李顺节点头,道:“建筑这么巨大城池,可不容易。”
“不容易,耗尽了金州的财力,好在有均州的财赋支援,金州人能够熬过一冬。”韦康回答。
李顺节点头,心里生出贪婪,琢磨金州距离长安城不远,若是能够夺取金州,均州和房州,那么节度使行辕可以落在金州。
韦康哪知道李顺节的一颗恶狼贪心,在旁神情略恭的陪伴行走。
城内一条笔直的宽阔大道,道两侧是整齐的田地,男女老少在田中劳作,一幅太平的田园景象。
行走一里,看见一条弯曲的河流,一座大桥跨越,河畔明显有人工痕迹,韦康请李顺节登船,沿着河流逆行去往内城。
船行中,可见两岸还有码头,码头上建筑有很多酒铺,仓房,数百人在忙碌的搬运货物,李顺节不断的点头,暗道好所在。
后船的李子奇也在观景,内心颇为感慨,金州与兴元府相比,绝对是不丰之地。
金州出产茶叶,也有金矿,但因为山地居多,年年山洪成灾,造成金州农业难丰。
金州韦氏入主之后,不遗余力的治理民生,建筑巨城。在城内开渠造河,造就旱涝保收,利于农商的福地,据说还在筑坝治理汉江水患。
杨守亮入主兴元府之后,从不关心民生水利,造成地方官只知道盘剥,对于农事不闻不问。
没有官府的强制督促,拥有田地的豪族富户也只能各顾各的利益,无法形成整体治理。
船至内城的南城门外不远停泊,金州刺史率众迎接,请李顺节入内城,去往州衙休息,内城还在改造中,相比外城显得凌乱不堪。
在州衙应付李顺节之后,金州刺史转去西园,秘密会见李子奇,李子奇还是镇江节度使判官,而天威军属于节度使军力之一。
李顺节不愿在内部形成两套独权军制,天威军就是镇江节度军,内部官职定期轮换,判官李子奇离开夔州,则判官职权由夔州长史接手。
假如李子奇回去夔州,则成为夔州长史,任职夔州长史的亲信转任节度使判官,也就是军政官员一体化,定期转任。
李顺节入居州衙,只带二百近卫,其它军力被分散安置在内城。
李子奇得到知会,独自出游很容易,在西园候了一时,见到了金州刺史。
恭敬的见礼,和颜的回应请坐,金州刺史与李子奇在西园池畔说话。
李子奇建议尽早夺取了巴东,久则易生变,他不在夔州,难保属下会不会倒戈。
金州刺史让李子奇放心,川南军已然开始夺取夔州。
......
李顺节离开夔州三日,五千川南军押解着贡米顺江而下。
船上并没有粮食,藏着三千武备犀利的川南军精锐,明面上的兵力是两千团练兵。
船队走过忠州,王建肇已然归附镇江节度使,李顺节与川南军达成过出兵条件,忠州刺史王建肇不能如以往那般,截留一些过路粮食,只能让船队无阻通过。
船队顺利走过万州地域,进入夔州地域时,已然日落黄昏,船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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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在岸边,明面上的兵力埋锅造饭,供应五千军力吃食。
一更天,五千川南军在夜色下赶到夔州西城门外。
韦扶风一身细鳞甲衣,混在军中,此次夺取夔州需要严密的善后,也需要与归附将官见面亲近。
十一月末的天气,昼夜寒冷,月光洒下的辉光,使得兵器和甲衣映射了点点光亮。
五千军力根本无法掩藏行迹,只能明目张胆的快速接近西城门。
韦扶风在后军望着城楼上,如果内应无法拿下西城门,则此行只能是失败的结果,就算是西城门打开,韦扶风也不会亲自进入行事,内应也有几率变成了诱饵。
随着川南军的接近西城门,城门吊桥忽然下放,在夜色里发出很大的吱呀声响,城楼上一片平静,只有很多长枪在摇摆,那是得手的信号。
吊桥放下,城门打开,三千川南军精锐在夜色下,宛如狼群汇入吊桥,走入城门,平安的走过瓮城,五百川南军登上城楼,与内应兵力在一起。
看见川南军出现在了城门楼上,韦扶风又令一千军力入城,只留一千军力在城外等候消息,片刻后又令六百军力散围了夔州城,阻击走脱者。
韦扶风知道夔州城一万五千军镇守,分成两大军系,一个刺史为首,一个节度副使为首,夔州长史掌管军需,推官掌军法。
另外,诸多兵马使都是出身天威军,麾下牙将多是归降将官。
镇江军的降兵军力占据八成之多,有的来自杨守亮军,有的来自武泰军的一万多人。
相比之下,李顺节更信任李子奇归降的军力,对于归降的武泰军力不信任,大半武泰降兵去往归州镇守。
天威本军原有五千将士,进攻兴元府时折损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