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点头。
小雪又道:“郎君在位,都不是问题,后辈上位,军府还是长辈把持,后辈管不了。”
韦扶风点头,温和道:“没有十全的统治制度,就算不用后宫主管军府,军中一样免不了腐化,将官吃空饷,安插亲戚。”
小雪不语。
韦扶风又道:“我需要后代是守成之君,不需要出现汉武帝,隋炀帝,好大喜功的弄的民不聊生,国本空虚。”
小雪轻语:“汉武帝耗尽了前人的积累,国内家家有丧,田园荒芜,造成汉朝走向下坡路,但是开疆拓土也是为人称道。”
韦扶风轻语:“我们的统治根本,绝对的遏制打击土地兼并,大力发展商业。
三大军府容纳过剩的青壮人口,兵府屯田养着,安抚内患。
同时在三大军府选拨能者,发展皇帝禁军,用于征伐外患。”
小雪若有所思点头。
韦扶风又道:“地方六个衙门,学政的作用,选拨读书人做官,考不上举人进士的人,没有进入官场的资格,遏制你说的私卖权官。”
小雪轻语:“郎君的意思,外戚只能局限在三大军府得贵,三大军府用于安抚能够造反的人口。”
韦扶风点头,说道:“外戚非是全然祸害,另一面也是与皇家休戚相关的支持者,用于遏制文官集团,军功集团,还有遏制皇帝不要过于昏招。”
小雪点头,轻语:“昏招?昏庸吗?”
韦扶风摇头道:“昏招就是没本事还想瞎折腾,或者类似唐玄宗,自私的破坏制衡统治。
守成的皇帝不怕平庸,守住中枢规矩,守住用人权柄即可。”小雪点头。
韦扶风又道:“三大军府也非后宫一言堂,还有兵部考核制衡,外戚不易成为武官。另外还有御史台,鸦雀卫监察弹劾不法。”
小雪笑语:“妻多虑了,忽视了文官集团,能够制衡所有势力。”
韦扶风说道:“科举与土地制度,绝对的不可腐化,以后拥有土地超标者,一律严厉打击,科举作弊者,有一个杀一个。”
小雪点头。
韦扶风又道:“我的统治策略,不可避免出于私心,后宫权力局限于三大军府,皇帝若非汉武帝那种人物,应能宽容共存。”
小雪点头。
韦扶风又道:“我也想过,会不会出现武则天,或支持亲王造反。
概率不大,皇帝执掌精兵,主管军府的后宫长辈,权柄受限,支持不了亲王造反。”
小雪轻语:“正常的皇位继承,正统人心所向,亲王造反的可能性很小,除非皇帝不能容。”
韦扶风轻语:“那就是我说的昏招皇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雪笑语:“不说了,知晓了郎君的统治想法,以后安心留在夜郎府。”
韦扶风点头,他设想的行宫制,出于中枢加强地方的统治。
行宫的主管,即可以后宫嫔妃亲临坐镇,也能隶属于嫔妃的留守宦官主管。
行宫只是名义上地方最高,就算嫔妃坐镇,只与其他五个衙门各司其职。
行宫的职责辅政监察,地方权力的制衡一环。
比如都督调兵遣将,府尹出动衙兵牢卫,州牧动用城防守军,必须得到行宫主管的允许。
行宫有权,随时制止武力的命令执行,但不能指挥武力做什么。
行宫有权,核查州牧的民政,府尹的刑狱司功,学政的不公,予以批驳纠错,唯一管不得鸦雀卫。
......
洛阳皇城,梁帝朱晃旧疾犯了,不利于行,过年留在了洛阳。
朱晃遭到病痛折磨,情绪不可能平和,人一老病,心思低落的胡思乱想。
朱晃忧虑继承人,儿女们只有二儿子朱友珪在洛阳。
朱晃感觉寂寞,使人喊来朱友珪。
朱友珪不愿见父亲,硬着头皮来见,拘谨的拜见。
朱晃压制身心的不良,平和说道:“你大兄不在了,你算得长子,我来问问你的军事见解。”
朱友珪顿时害怕,恭敬回应:“父皇请问。”
朱晃提问军事行军常识,结果朱友珪回答的支支吾吾。
朱晃暴怒,不顾病体的起来走去,挥手猛打朱友珪头部,骂道:“你个废物,蠢货,我怎么指望你。”
“父皇,儿子从未领军,愿意领军磨砺。”朱友珪跪下讨饶,吓的魂不附体,害怕父亲一怒杀了他。
“你领军?丢人现眼的蠢货。”朱晃抬腿踹去。
朱友珪本能躲避,朱晃一脚踹空,整个人倾倒的摔在地上。
朱友珪吓傻了,居然没有去扶起。
朱晃自己爬起,恼羞的怒不可遏,吼叫:“来人。”
卫士们冲进来,听从朱晃命令,拖走朱友珪去了外面,责打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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