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硕的父母更是迎上前,温和一笑:“阿凛来了。”
“小姨,小姨父——”
江凛点头,轻声唤人,余光扫了眼重症监护室,满面忧心:“阿硕怎样了?”
严天衡摇头叹气,不忍多说。
丁栗提到儿子,眼泪就落了下来:“不太……乐观。医院那边发了几次……病危通知……”
她伤心地说不下去了。
严硕是她唯一的孩子,她的命根子啊!
江凛上前给了个拥抱,安慰说:“没事的,我也几次病危,不都逢凶化吉了?阿硕也会的。”
丁栗含泪点头,视线落在他身边的宁棠身上:“这是你新娶的媳妇?”
关于那场冲喜的婚礼,办的比较仓促、潦草,也没请什么宾客,是以,丁栗是没出席的。
自然也没见过她。
江凛为他们介绍:“嗯。叫宁棠。”
宁棠见谈到自己,便上前叫人:“小姨好。我是宁棠。”
丁栗擦擦眼泪,挤出一丝苍白的笑:“乖孩子。”
她上下打量宁棠,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抓紧了江凛的手臂,激动道:“你爷爷给你找的那位大师,是个能耐人,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江凛神色一顿,顿时明白了老宅里严宏坤的那句话,便说:“放心吧。严爷爷已经找过我爷爷了。”
丁栗表情骤然放松:“那就好。那就好。”
她喃喃了两句,似乎察觉自己失态,又强颜欢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但愿阿硕像你一样幸运,娶个好媳妇。”
好媳妇宁棠心情复杂:这些豪门世家都中了冲喜的毒了!
她跟江凛等到晚上10点多,严硕也没醒来,除了父母还在,他的兄弟姐妹都陆续离开了,江凛也该告辞了,但他还在等待。
丁栗都看不下去了:“你也回去吧。身体才好,注意休息。”
江凛倒还撑得下去,反而是宁棠,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无聊的发困。
他知道等待没多大意义,便让丁栗及时告知严硕的消息,然后才告辞离去。
一行人打道回府。
宁棠坐上车,来精神了:“你也觉得冲喜有用?”
她想到了自己冲喜时喇嘛们的诵经声,觉得那才是冲喜的关键。
喇嘛源于藏族,传闻,藏族多秘术。
江赫也透露过,她的寿命换给了他。
真真假假,加上那身体感应,她不敢去想。
江凛不知她所想,就很淡然:“病急乱投医。可怜天下父母心。所谓冲喜,不过安了他们的心。且尽人事,知天命吧。”
他祈祷严硕的命好点。
尽管他本身是个不信命的人。
宁棠觉得他大概是不信冲喜的,可惜,他冲喜的时候,是没有意识的,不然,自己可能就换一种活法了。
不过,那种活法,好与不好,谁又知道呢?
还是着眼当下吧。
只要江凛跟她一条心,当下的生活早晚会按着她的想法来。
两人各怀心思到了家。
简单吃了点夜宵,便洗漱睡了。
说实话,宁棠躺在他身边,还是有点不安的。
早餐时,30个俯卧撑的梗,还在脑海乱窜。
她很怕,也不是怕,而是不好意思。
毕竟他们还没才相识没几天,就滚床单,实在是……太快了。
江凛翻身过来,手熟稔地打在她腰上。
宁棠呼吸一窒,脸红心跳,紧张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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