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就是那个性格憨厚老实且沉默寡言的,按李骄阳的话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且半天蹦不出来个屁,闷得很。
李骄阳仿佛是在家里憋得太久了,刚来飞剑宗的时候,跳脱的不像样子,整的整个飞剑宗鸡飞狗跳的。
偏偏这小子他还把啥都不当回事,把人家女弟子养的灵花踩坏了,然后还不道歉,扣着鼻子说‘这不就是盆草么。’
女弟子哇哇大哭,偏偏当时卓不悔还很护犊子,说啥都不责怪当时的李骄阳。
李骄阳也觉得自己没错,也没当回事放在心里,转头还臭不要的脸跟人家女弟子问些安阳郡的志异,那女弟子肯定不会跟他说啊,他还嘀嘀咕咕的说人家小气。
这当然只是其中一个例子,还有很多数不胜数的事件,内门弟子和众多长老,都觉得李骄阳烦的很,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
外门弟子却都觉得李骄阳是天之骄子,刚入门就直接进入内门,进入内门后也大放异彩,纷纷将李骄阳视为前进路上的旗帜。
当时的李骄阳正可谓是风光无限,一人独占峰巅饱览众山小。
当然,这完全都是因为核心弟子懒得搭理他,不然李骄阳也少不了吃苦头。
李骄阳后来也发现到这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他在内门人人喊打,人人嫌弃,在外门却风光无比,名声极好。
他到底也是内门之人,说到底总在外门陪着师弟师妹们玩,也不是回事啊,这让他无比忧郁。
后来啊,他发现了一个人,按李骄阳的话说,就是这个人长的高高的壮壮的,看样子就知道脑子萎缩了。
长的还跟庄稼汉似的,那眼色跟掉在茅坑里捞出来似的,黢黑黢黑的。
看样子就像那种勾栏之女以后找的老实人。
但是呢,这个人李骄阳他很喜欢,最开始认识孙维的时候,李骄阳觉得这是他一次无比正确的决定。
当然,现在也是如此。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李骄阳在飞剑宗内门,整天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和孙维待着。
“喂,孙维,你在干嘛,这是在站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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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是吧,你都聚气期了,为啥还要站桩啊,那不是锻体,炼脏期才会练得民间武学么?”
“嗯。”
“孙维!你是不是只会说嗯。”
“嗯。”
李骄阳每天都被孙维气的不轻,不管李骄阳如何长篇大论,孙维总是偶尔一两个字的往外蹦,偏偏还给人十分正经的感觉。
李骄阳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就算是骂孙维,他都能笑着回你一句—嗯,对着孙维长篇大论得到的也是那一句—嗯。
偏偏是这么一个呆子,却是李骄阳在飞剑宗最好的朋友,足足陪伴李骄阳好几年。
李骄阳每天都要去跟‘木头’絮絮叨叨说上不少话,然后气鼓鼓的回自己的院子。
晚上躺在床上头枕双手回想此事,也是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
李骄阳从没对孙维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
‘不管老子以后是什么身份,何等显赫,何等意气风发,修为何等之高,你孙维这个兄弟。我永远都认。’
李骄阳以为自己在飞剑宗的时间,就会这样平淡祥和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