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樊手指摩挲了一下,笑道:“原是这样吗?哈哈。”
“若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容卿笑道:“倒是你,沐川城距离金陵甚远,你竟然兜兜转转跑了千里,倒是不得了。”
苦樊眸子一缩,很快又恢复如初,他道:“可不是奇也怪也,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怎么来了这处的。”
“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说话的同时,容卿把手伸向锦瑟,锦瑟识趣的将人扶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苦樊,容卿道:“此处荒郊野岭,留你一人恐会遇到危险,我便好人做到底将你带进沐川城,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到了城里,你便需自己去谋活路。”
苦樊忙起身弯腰一礼:“容小姐大恩,你放心,到了城里苦樊会自行离去。”
容卿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苦樊因为是男子,不便和容卿共处一车,于是便和车夫一起坐在外头,总归比他深一脚浅一脚赶路要强。
容卿本身也没甚精神,上了马车后一路都在昏昏欲睡,中途连吃食都没吃几口,锦瑟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刻将人带回金陵城,可惜容卿性子说一不二,绕是她再着急也没办法。好在沐川城很快就到了,直到进了城,锦瑟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一下马车安排好客栈后,锦瑟便马不停蹄去请大夫,她忙得是晕头转向,连苦樊这个活生生的人都给抛到脑后了、容卿倒是记得,但她不想管,说起来,比起性格强势霸道的赵枭,苦樊的性子才更讨人喜欢,但容卿就是对苦樊生不起好的心思,每次面对苦樊,不知为何,心底就会生出一股抗拒之感,仿佛对方是她天生就互相排斥的存在。
苦樊阴沉着脸站在客栈外,自从度过了那段时期,再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苦樊突然咧嘴一笑,喃喃了一声:“很好。”
等锦瑟忙忙碌碌安排好一切才后知后觉想到了苦樊,找到店小二一问,原来地她们到达客栈后没多久,苦樊就自己离开了。
锦瑟把熬好的药端到容卿床前,容卿伸手接过大口喝完。
收了碗,锦瑟还在感叹:“没想到那位苦樊公子那么听话,小二说我们到客栈没多久他便自行离去了。也算他识相,没有巴巴留下来给我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