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通透。”
“你可曾听闻过牵机? ”
沈又灵捏着黑子,看着陈景砚,“那是什么?”
“古有牵机毒,以马钱子入药,单服可通络止痛,散结消肿,是一味疗伤圣药。”
“还有后半句吧?”
陈景砚落下白子,
“古有宋人侵**原,宋人皇帝便是用一味药与马钱子相和,毒杀了中原皇帝,那一位药,正是南疆圣药,蝴蝶兰。”
沈又灵听着陈景砚的话,“也就是说,单独蝴蝶兰并不会产生毒性,但与马钱子混合,便会产生毒性极强的牵机。”
“正解。”
“当时皇后宫中正有一株蝴蝶兰,剩下的,便是要找到那马钱子所在。”
陈景砚看着沈又灵,“现在查起来,怕是难。”
沈又灵捏着黑子,看着棋盘,此时的棋局已经到了一个焦灼的状态,似乎往哪一步走都收一个死局,忽地,沈又灵只觉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沈又灵落下黑子,大局已定,赢了。
陈景砚看着沈又灵落下的那颗黑子,想不到,这本来胜券在握的棋局,竟是一棋便扭转乾坤了。
“看似是迷局,焉知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沈又灵声音轻缓,陈景砚看向沈又灵,“或许,线索早就送到了我们手上。”
沈又灵点头,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纸条,“你看看这个。”
“竹叶青鸾双珠蒂,白日玲珑一点襄……”
陈景砚的声音低沉,带着别样的磁性,“这是哪里来的?”
“莲心交给我的,说是当时皇后娘娘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东西,我要找太子确认一下,你先回去,这件事情你帮了大忙,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沈又灵看得出他的着急,也没有拦着他,“去吧,记得答应我的条件便好。”
……
东宫。
“殿下,世子爷来了。”
李元修从书案中起身,黑色缎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是暗云花样,月白色束腰,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男人眉眼之间透露着温润如玉的气息,此时站在那里,倒也不是帝王家的威仪。
陈景砚进屋就见李元修站在那里,陈景砚看着他,“怎么站着,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才是。”
李元修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无碍,你怎么来了?”
陈景砚拉着太子落座,随后把那张纸条交给了李元修,“你且看看这句诗,我总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