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石紧紧抱着眉月,不断点头。
华海公园。
“幸会,幸会,两重逢,缘分!”董景良见二石过来,主动起身。
这态度和上次完全不一样,难道他是意识到周启一的事撒谎了,感觉过意不去?
因为这张生中毒的事追究下去,那说不定顺藤摸瓜就查到周启一身上,因为除了他拥有藤液外,没有别人有了,而且这韦凯丞一直跟他接触的最多。
要是这样,那周启一就很有可能跟眉月父母的事有关。
“幸会。”二石也客气道,“今日何事这么急?”
“相比这次中毒的事你应该也能猜个一二出来?”董景良直言。
果然如自己所猜:“中毒的成分是……”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
“此话如何说起?”
“当周启一跟我讲,说他偷偷听到了韦凯丞想要谋害你时,我第一个就帮你报了警。”
“是你报的警?”二石恍然大悟,我说市局里怎么能如此快盯这个案子。
“对,但报警时我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过救人要紧,我没有顾忌。”
“啥问题?”
“在这也实不相瞒,周启一曾跟着一帮混混偷偷吸食违禁品,而这韦凯丞不但偷了这些,还偷偷拿给他父亲吸食,他以为是补品,因为这吸食少量确实有助兴的效果。”
“你是说藤……”
“是的。”董景良点头打断,“当周启一知道韦凯丞偷了这后,曾多少劝他退回,可韦凯丞以各种说辞拒绝,于是周启一就警告说这也是毒药,融水误食少许则中毒,多则要命,他好的不听,这次却把这用上了。”
“挺巧合啊!”二石可不信他这善言能辨的嘴。
“是太巧合了,所以我才赶紧约你。”
“怕我报警说出真相?”
“这我到不怕,周启一吸食藤液是有案底的,且已戒毒,而韦凯丞在车上偷的毒品,并不是周启一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当时说报警帮你时,周启一就曾担心,说你一定会追究中毒的事的,我未经你允许就跟他做了保证,说一定会说服你的。”
“那你是希望我帮你兑现承诺。”
“算是,毕竟我也是因为想救你,才这样去保证的。”
“那真的很感谢,今天过来就只是这事?”二石可不想被他说服,就算是他报警救自己,但一码归一码。
“不仅仅,还有大计需要跟你商量。”
“大计?”二石疑惑。
“首先我跟你说个事实,刘贤东是我的人。”
此话一出,二石甚是惊讶!那也就是说他对我的了解,很可能都是刘贤东告诉他的,那要是这样,刘贤东是真就早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正是因为他跟我讲了你的很多事,所以我才那么的了解你。”董景良说道,证实了二石的分析。
“此话当真?”二石还是不解,更是不信,“为什么要告诉我这,这应算是你的核心秘密了吧?”
“告诉你,是让你看出我的坦诚,当然也是后面的大计需要我们共同完成。”
“不明白。”二石是彻底整糊涂了。
“首先杜琼并不是我的女友,而我的目标女友是周蒙的女儿周慕灵,当然前面约好的事,你可不能因为这而变卦。”
“放心,不会,不过我又不明白了,你说刘贤东是你的人,那他为啥说杜琼是你的女友?”
“这事,刚开始我也没反应过来,不过后来我就明天他下了妙棋,因为杜琼是他的外甥女,只有借助你的能量才可以放了她。”
原来是他骗了我?不过细想,董景良的话怎么可能信呢,他这是挑拨!
“谁成为你女友我不关心,也与我何干?”
“那你就错了,周蒙想找个强大的接班人,是因为已经对周启一不抱希望,而他的家业必须要有人去继承和壮大,所以他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女婿的身上,而我现在的任务是要成为这的首选,当然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二石是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他卖的啥药,总不能说我去帮你说服周蒙把女儿嫁给你吧?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未知数,因为未不未知跟你有关。”
“我?”
“是的,郭易安现在的希望也是全部寄托在女儿的身上了,当然重点还是在未来的女婿身上或干儿子身上。”
“这些不是我关心的。”
“但跟你关系大着了,未来要是你成了他的干儿子或女婿,那这个未知数就变了对我非常有益,因为周蒙不止一次提到,未来能敌过你的就只有我,所以他要是看到了你成为郭家的接班人,那定是周家强大的对手,要是这样他就会意思到危机,就会继续寻找强大的接班人,否则家业可能很快就被吞没了,而这样我这个首选才会变成现实。”
“那你找错人了,我可不是他的干儿子,更不是他的女婿。”
“甭急,万事皆有可能,一切都在变化中。”
“什么意思?”
“我说你运气好吧,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事别人已经替你做了,你只需顺应就行。”
“请直言。”
“刘贤东是郭易安最器重的人,他足智多谋,后来因为过于强大,遭业界嫉妒,郭易安才把他安排到冷部门避避风头,而这次他再次出山,并且已经在说服中。”
“你的话我不懂。”二石感觉很是荒谬。
“懂不懂无所谓,同不同意也不取决于你,而是我。”
“此话何讲?”难不成你还附体我身上控制我不成。
“你要明白你为啥被郭易安重用,要是我离开了,周启一被抓了,那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所以,只要我在,郭易安是不会让你轻易走的。’”
“你就不怕我在郭总面前告刘贤东的状?”
“那你就是太抬举自己了,立安泰的壮大可以说刘贤东立下了汗马功劳,刘贤东跟他这么多年,仅凭你告个状,你认为他就信你了?而且你不要低估了刘贤东的辩护能力。”
“那凭啥我信你,一面之词就能证明他是你的人呢?”
“这我可无法证明,总之我是很坦诚布公地告诉你了,信不信就看你了。”
“行,还有什么事?”二石有点失望,不想继续聊下去。
“我可以再一次很负责地告诉你,周启一没有参与到眉月父母的案子中去,而且我还想说的是,未来我们在很长一个阶段里很可能是死对头,而你绝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周启一在,对你是最大的吉,是牵扯我的最大一个棋子。”
“你就这么自信?”
“自然,这局一切在我掌控中!”董景良是信心满满。
“我现在发现,你救我是假,而是我若死了,你也就失去了意义。”
“事是这么个道理,但救你跟这是两码事,只能算是巧合。”
二石不想纠缠这些,并认真道:“我也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只要周启一参与到眉月父母的案子中去,我就是化成灰也要让他绳之以法!”二石掷地有声地撂完话,并转身走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就不奉陪了”。
“吉人凶其吉,凶人吉其凶!你总有一天会感谢我的。”董景良在背后喊道。
“谢谢,不劳你费心!”二石很是失望,甭想用任何理由或条件来说服我,在眉月父母案子这事上,零容忍,不接受任何条件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