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面紧跟上来的两少年已来到李双木子面前。
“我们要和你一道去保李大人。”一位少年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我们的行军目的?”李球大声问道。
那其一少年还喘着粗气,答到:“我们是胡家屯的,也是李公子留洋的同学。是李双木子告诉我们的秘密,但我们谁也没有说出来。”
“什么?你们是胡家屯的?我们李家屯不欢迎你们胡家屯人的加入!”李疯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你道这两位少年又是如何来头?一位名叫胡炽,一位名叫胡灯,是胡家屯胡风山双胞胎孙子。
说到胡家屯胡风山,那是有一定来头的。
胡风山早年跟随伯父到江南杭州城做丝绸生意,由于胡家人有经商的秉赋,所以,他们在杭州的丝绸生意越做越大。在大清朝后期,胡家人直接将杭州城的丝绸贩卖到东洋,且在东洋长崎开起了钱庄。在当时的长崎还流传着“无徽不成镇”之说法,可见胡家生意之大之广。
胡风山膝下只有一独子胡白,年青时也随父亲去过东洋,因后来身患咳疾,久治不愈,不得已回胡家屯休身养息。也算是苍天有眼,第二年小老婆就痛快地生下双胞胎儿子。胡白在东洋对长崎的白炽灯好奇无比,于是将双胞胎儿子取名为胡炽、胡灯。
说来也是天大的巧合,胡炽、胡灯与李双木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在东洋留学时,又在同一班级,于是,时光和孤单将三位少年交织成了生死莫逆之交。更稀奇的是,在东洋的同一天,胡炽、胡灯收到生父病危的信函;李双木子收到母亲病重的消息,三位少年又在同一天离开东洋回国,后来胡炽、胡灯的生父和李双木子母亲又在同一天同一时去世,你说巧缘不巧缘?
“我们收到信鸽就跑过来了。”胡炽没理会李疯的恶语,笑嘻嘻地对李双木子说道。
李上策看到三位少年面容如春,高兴得大笑起来。黄忠不解,想问究竟。李上策对着黄瑞兰小声低语了几句,黄瑞兰面色由难看转为惊喜,于是说到:“既然我们目标相同,目的一样,何不结队急行呢?”
风雷虎等玄佬族人呆呆地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李疯等李家屯人听到黄瑞兰这样说,也不再好说什么,只是丁水侠说到:“刚追上的两位少年书生意气,指点江山可以,但行长途远路还是借我巢驼鸟一腿之力吧。”
丁水侠是好意,他观看到这几位少年,富贾官家出身,从没上过战场血拼,所以,丁水侠想叫少年们坐上他的巢驼鸟背。
胡炽听懂了丁水侠的好意,哈哈大笑道:“我知道这位将军的好意,但李双木子的铁牛钢马岂是活物可比拟的?我兄弟二人坐铁牛钢马可也!”
黄忠打小就受胡李两屯恩怨的影响,在心里已深深地埋下了“仇胡”的种子,今天又听到胡炽说话这样狂妄,好像目中无人般,她的臭脾气又上来了。只见她上前一步,走到胡炽、胡灯面前,正要发火,突然愣住了。你道为何?此刻黄忠觉得这两位少年她在哪里见过:面前的二位少年,一高,高到足有九尺有余,只能仰视才能观其全貌;一矮,矮得5尺到顶,只能低头才可视其全身。
“真是奇怪之极,对这两位男生我好生面熟呀!”黄忠发呆着立在那里。
胡炽见到一位少女走近过来,本能地一看,也呆住了:“是你?我们认识呀!”此刻胡灯也有同样的想法。
“但在哪里见过呢?”胡炽和胡灯都在记忆中胡翻乱找,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在何处相逢相识过。
黄忠此刻也正在回忆在何处与这俩位少男见过面,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三双少年的春眼就这么相互看着看着,渐渐地又觉得从来没有见过面。
“我没有见过他们俩,但好像又见过他们…”黄忠心里又在自相矛盾地想。
“我没有见过这位生性盲撞的丫头,但好像又见过她…”胡炽和胡灯心里也在这样想。
但无论如何,黄忠对胡炽、胡灯的敌意已然全消了。只见她又欲言又止样,平静地转回头,向自已的大白马走过去。
“你那个并非活物,能带得动你们三人?”玄佬族人中的一位长者还是不放心地问李双木子。
说起玄佬族人中的这位长者,十三岁就被翼王石达开选中为护卫,后来,石达开离开天京,他没有跟随之。他在血火中征战,洋枪洋炮见过,自动行走的车辆见过,但从没见过这种不声不响还能行走之物。
李双木子很有礼节地看了一眼玄佬族长者,答到:“古言道,是驴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就实践到了。长者只顾看我的实际行动如何啦!”李双木子说完,又对黄瑞兰喊道:“黄将军,你看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队伍可否启程了?”
黄瑞兰马鞭向前一指,巢驼鸟很坚定地带头走动起来。
“巢驼鸟!此是我们庐州第一高山,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越过它!”丁水侠深知巢驼鸟的生活习性,它善水不善山,因此,大声鼓动了一番。
巢驼鸟在丁水侠的鼓励下,首先迈起左长腿,紧跟着迈起右长腿,“叭!叭!”就已到了牛王寨土道之腰。
“大家只顾向前走,我断后。在天黑之前,我们要翻过牛王寨!”李双木子尽地主之谊似的在喊。
黄忠听李双木子说他要断后,在窃窃地暗笑:“李公子那怪物是不是爬不了这样的高山,怕我们笑话,故意落后呢?”
唉!女人的小心思就是多,还不分年长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