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说什么?他的父亲是李鸿松”擂台下议论开了。
红刀南先是一怔,尔后又盯着李东说到:“你是李鸿松的后人?”停了一下,又阴阴笑,然后说到:“我只知道李鸿松被我们像狗一样的打死了,他的后人也被我们红刀会打绝代了,怎么还会跳出来你这个野种?”
李家屯人都知道,李东是有名的孝子,当他听到有人这样骂他亲生父亲时,此刻他的心中怒火有多高?李东咬着牙,左脚向前迈开,右脚跟上,举起右手,“啪”地一掌下去,那红刀南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已变成一堆碎骨之肉,瘫倒在地。
红刀东躺在擂台上看得亲切,红刀南已被打死了,他想上来报仇,但已站不起身。
“不好啦!擂台上打死人啦!”擂台下有人在喊叫。
李南一看不好,忙冲上擂台,想把李东拽下擂台,说了一声:“我们跑吧!”李东正要起身走,突然想到他们四兄弟千里迢迢来到父亲身边,没有祭拜父亲就这样跑走,那岂是李东所为?
李东甩开李南,对四兄弟说到:“祭拜父亲去!”
擂台下已乱成一团,跑上来几个人想抬走红刀东,但红刀东右腿受伤太重,身材又高重,那几个人没有办法将红刀东抬下擂台。
李氏四兄弟跳下擂台,向塘沽山脚下走去。后面跟着几位爱看热闹且胆大的村民。
“这就是父亲坟墓!”李东指着一座坟说。
李南向前一看,父亲的坟上面还堆着一层没有溶化的白雪,坟前雪已完全溶化,潮湿的土地已变成一片泥巴,顿时,一股凄凉戳动了四兄弟的心。
李东一下跪在父亲坟前,嚎啕大哭起来。
李南、李西和李北也跪在父亲坟前,泪撒坟场。
深深地跪了一会,李东先站起身来,对三个弟弟说到:“起来吧!今天就到这里,下次我们来要替父亲埋上墓碑。”
李南、李西、李北点头应诺。
李东说完转身向回走,走了几步又回转头看了一眼父亲墓坟,三个弟弟跟着哥哥做着同样的动作。
“哇!哇!疼痛死我啦!”原来红刀东还在擂台上翻滚。李东本想直接绕过擂台而走,但红刀东那叫声很是钻心地凄惨。
“他是中了李家拳的钻心痛。”台下有一位老者在叹。
“何为李家拳钻心痛?”另一位老者不解地问道。
“我在十几年前当兵时,见过李家拳钻心痛,不过当时中招的人还没有今天红刀东这样痛苦不堪。”
“那有办法医治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老者说到这里时,李氏兄弟正好走过来。
红刀东还在擂台上叫,李东听到清楚。
李东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擂台,又想绕开,但最终他还是转身跳向擂台。四步并作一步地来到红刀东身边,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蹲下身来,握住红刀东的左腿。此刻红刀东叫声小了点。李东将红刀东的左腿上下左右大幅度地摆动了几下,红刀东喊得更凶,不一会,不叫了,只躺在擂台上喘气。
“治好啦!”擂台下有人在说话。
李东转身想走,猛然想到,中了李家拳的钻心痛后,需要按程序静养百日后方可痊愈,于是,他又回到红刀东的身边,问到:“你家在哪里呢?”红刀东不应,站在旁边的一位未成年的男孩子答到:“我认识他家,他家在红刀会场。”
李东又问到:“红刀会场在哪里?”众人摇头,刚才说话的那位男小孩子又答到:“我带你去。”李东也没有多说,扛起红刀东就跟着那带路的男小孩子向擂台下走去。
擂台下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他不能到红刀会场去!”“此去必为凶多吉少!”
李南、李西和李北急忙拦住李东,说到:“大哥!不能到红刀会场去呀!”
李东停下来,对他们三位弟弟说到:“你们仨回家,记住我们的使命!”李东说完又扛着红刀东向前走。
“大哥!既然要去,我们要和你一道去!”
李东用左手摆了一下,这是李东在家乡向三个弟弟下达家令的手势,不容反驳,三个弟弟不敢跟在哥哥后面。
李东扛着红刀东跟在男小孩子后面,一群村民跟在李东后面,走了好长时间,方到了红刀会场前面一条路。
未成年小孩子指着前方一扇大门说到:“这个院子里就是红刀会场。”小孩子说完就一溜烟地向回跑走了。跟进的村民也越来越稀少。
院子门口没有人,大门是紧关着的。李东大声向院子里喊:“开门!”
从院子内跑过来几个人,连忙将院子门打开。
李东将红刀东放在院子里,对开门的人说到:“他要静养百日,不能下地行走,不能吃荤的,不能吃咸的,不能吃甜的,不能行房事。每天早上卯时要热水全身洗早,热水里放若干三七。每天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活动四肢,并吃鸡汤一碗!”
李东说完,就转身回走。院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也没有人拦李东,李东只顾向前走。走到一深巷处,李东一怔,眼观两边,精神集中。不一会,走出深巷。又过了一会,又到了一深巷,李东还是注意四周两面。不一会,又走出深巷。又过了一会,又到了一深巷,李东还是注意四周两面,但思想已没有前两次那样集中了。
正当李东要走出第三个深巷时,前后左右上下,弓箭像暴雨点般向李东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