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同时要出远门了,洪英心里总有点不放心,换洗的衣服啊,盥洗的用品啊,为他们一切准备齐全,分别包扎好。洪英拿了一块布条,想撕成两瓣,可是就是撕不开,她想起了紫薇昨天从她那里拿的一把小剪刀,就唤紫薇。
紫薇过来问道:夫人唤紫薇不知何事?
洪英问道:昨晚,你拿的小剪刀现在何处?你看我这布条撕不开,要用一下。
一听问起小剪刀,紫薇乱了方寸,连忙道:我,我没有拿小剪刀呀。
这时,徐虎根正好从刘镛书房出来,经过这里,听到夫人找小剪刀,紫薇又说没有拿,微笑着道:也许夫人记错了,是虎根借的,忘了随即归还,我这就去拿来就是了。
洪英感到明明是紫薇拿的,怎么一下子成了虎根拿的呢,反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也不去多想。
紫薇回到房间,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心想:小剪刀明明是自己掉在那里的,这个小‘长矛’为何帮自己解脱?莫非是居心不良。虽然,这个小‘长矛’看起来心倒也和善,相貌也不错,但自己家与‘长矛’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世界上男的都死光了,自己也不会嫁给这种人。有机会还要报仇,出这口气。
第二天早晨,洪英亲自为安澜、安江每人煮了四个糖水鸡蛋。特地为徐虎根也煮了四个。
安江胃口大,一扫而光;安澜胃口小,只吃两个。洪英笑着道:吃不下留着,等会儿让你阿爹吃。姆妈希望你们圆圆满满回来。
吃罢早饭,一家人都出来送行。连老夫人也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送行。笑呼呼地道:我们刘家祖上积德,两个孙子,一定能同时登科,高中回来。
安江嘴快,道:请奶奶放心,这次考试和我兄长都很有把握,一定让你满意。
安澜道:奶奶有所不知,这次考试,假若能够考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仅仅是开始,还谈不上登科、高中。
老夫人笑道:我这老太婆哪里知道啊,我还以为这次就是考状元了。
引得全家哈哈大笑。
刘镛和洪英带着安泩一直把他们三人送到航船码头。
小安泩看着两位哥哥走了,哭着也要去。洪英道:好孩子,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也送你去考试。
洪英有关在他们,路上东西要注意,人生地不熟的,晚上不要随便出去。
刘镛对洪英道:看你操这份心,他们都不是小孩了。要不你也跟着去。
洪英道:孩子第一次出门,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刘镛和洪英带着小安泩刚回到家里。王朝奉就找上门来。他神秘兮兮,笑着对刘镛道:东家,昨天鄙人受到一样宝贝,老朽和玉器打了一辈子交道,还未见过如此之物。
刘镛道:哦,那不妨掏来看看。
潘朝奉从腰间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红纸包,打开指着玉佩道:这块玉佩看来非同一般,首先它的料子是很纯的a货冰种,如此之物,老朽一辈子也见得不多,再看它的调工,一定出于大家之手。你看那龙雕刻得栩栩如生。记得鄙人小时见我爷爷雕刻过一块,他花了整整三个月才完成。可惜了,这里只有半块,应该说,还有半块合起来才算完整,这叫鸳鸯玉佩。
刘镛惊叹道:哦,拿来我一看。
刘镛小心翼翼接过玉佩,放在手中,一条青龙栩栩如生,在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刘镛问道:那对方要了多少银子?
潘朝奉道:他只要了五十两银子。其实对方也不懂,如果这玉佩是一块完整的,价值连城。
刘镛又问道:那你有没有问他,为何当了之物?
潘朝奉道:问了。他说家母病故,是朋友出钱为其母买了棺材,他作为儿子,不忍心自己母亲下葬的费用由他人来承担。看来还是一位孝子。这也是他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