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镛被关在里面,寻思着:一家人全关在这里,等于等死。只有自己想办法出去,才有可能营救妻子和子女。于是,他托卫兵带口信说:只有自己出去,才能想法搞到枪支。把他关在这里怎能搞得枪支。
军师思忖着对黄金文道:刘镛这话也有道理,反正刘镛的妻子孩子都在我们手上,走的了和尚走不了庙。
堵王恨道:这些奸徒,狡诈之极。
夜,已经很深了。洪英看看已经入睡的安澜和安江,思忖着:一家老小都关在这里,只有出去才有希望,否则在这里只是等死。自己安危倒无所谓,四个孩子,还有刘镛,如果有个不测,自己如何向死去的交代?现在看来,也许自己有希望能救四个孩子,能救刘镛,能救刘家全家。于是,她托卫兵带口信给黄文金,说自己能搞到枪。
堵王怒极而笑:这天大的笑话,男人都无法搞到,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搞得到枪?
一旁的军师眼珠一转,道:王爷,不一定,有时女人的门道就是比男人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容易把男人折服。也许她真的有办法。不妨提她来问问。
堵王冷笑道:越漂亮的女人越奸诈,她或许受不了牢狱之苦,想卖夫求荣也未可知。
军师吩咐卫兵道:把宋洪英提过来。
卫兵领命而去,押着洪英进屋。
洪英进来后,神色自若地拜见堵王,说道:民女刘宋氏拜见大王。
堵王冷脸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洪英道:并非民女有话有说,而是民女的丈夫吩咐民女来回禀王爷,王爷,我能替你弄到枪支。
堵王大吃一惊,不知道洪英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军师见堵王将要震怒,忙对洪英呵斥道:你这个妇人,不要胡言乱语,你男人都说弄不到枪支,你怎能弄到枪?你们若敢戏弄王爷,罪加一等。
洪英不慌不忙道:王爷容禀,民女不敢拿性命开玩笑。民女丈夫在上海做生意,民女也曾认识几个洋人,可以托他们想想办法。
堵王道:你不会想抛下这一家子自己跑了吧?
军师附和道:没错,反正孩子也都不是你生的,你也没什么可留恋的。王爷,要不我再问问刘镛去吧!
洪英急道:王爷,您问我家老爷没用,实不相瞒,名女与几个洋人是私交,您去问我家老爷他一定不知情。
堵王怒道:那你这个骚妇,竟敢与洋人私下偷情,给我拉出去把她头给砍了。
洪英急得满头大汗,跪地说:大王息怒,名女一心想为大王搞到枪,才说了实情。
军师对黄文金说:不管她是与洋人偷情还是勾搭,我们现在只要搞到枪。
洪英道:事到如今,您把我们一家关在牢里也无济于事,不如信我一次。不过,为了搞到枪,名女也有点要求:
堵王斜视了洪英一眼,说:你还向本王提要求?
洪英说:本王要保证我家丈夫和孩子生命安全;名女买枪之事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我的丈夫;王爷要给名女一张路条,否则货在路上无法通行。
军师建议道:王爷,这妇人的话虽不可全信,也不像有欺诈行为,反正刘镛和孩子还被关押。不如放她出去,看她一个虚实。
堵王考虑良久,说:如果你当真能把枪搞到,本王说话算数,也不会白要你,按市100大洋一支给你。又对军师说:此事你悄悄去办,那就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