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权贵族不过是一丘之貉,再继续做他人鹰犬?那这东门一战岂不是毫无意义。
“我不知,但我愿以身证道!为人臣子,若君不明,当以死谏之!”
吕帛一身正气,气势浩然。
“好一个以死谏之!文人死谏!武人死战!大丈夫当是如此!”
男人也被吕帛的气势所感染,大手一拍,激情澎湃,只是可惜,这辈子注定是当不了儒生了。
“还有我!还有我!若要死战,愿与兄同死!”清瘦小子也是双眼冒星,兴奋异常。
“如此,盛哉,还未请教壮士大名,以后可再不能以鹰犬相称了。”吕帛十分高兴,得此猛士,定能为公子披荆斩棘,所向无前。
“叫我鸿雁就好,我本没有姓名,所以随便取的,望先生莫要笑话。”
鸿雁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自幼在山野中长大,哪里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入世之后为了方便别人称呼,才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大雁。
后来狄狐嫌弃他名字难听,所以给他改成了现在的鸿雁。
狄狐就是他那个便宜兄弟的名字,第一次来到此城时身上钱财都被贼人骗走,要不是他请了顿酒,这便宜兄弟怕是要饿死在街头了。
后来这便宜兄弟就赖上了他,跟着他混吃混喝一直到现在。
“无妨,无妨,鸿雁亦有展翅高飞之意,追随公子后,壮士必定前途无量,一飞冲天。”
就这样,赢武麾下的账房成功的招募来了两名能敌百人的勇士,还是在赢武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燕国,黄金台
郭隗此时正在处理各国使臣递交来的文书,大致都是关于分韩之事的。
燕国距秦千里,远在天边,自然是不惧怕秦国的阴谋,所以无论能否分到韩地,或者分多分少,对燕国来讲,都无关紧要。
当然,王上并不是这么想的,屁股决定了脑袋,王上即位不久,内乱尚有余温,朝政不稳,必须要有一件事来震慑群臣,以聚王威。
而这分韩之事,便是此间关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郭隗刚处理完这些文书,便有仆人前来禀报。
“大人,苏秦先生已经离开了妃雪阁,马上就要出城了。”
“什么?”
郭隗大惊失色,连忙吩咐道:“快!!快带人拦住苏秦先生!!莫要放他离去!!”
仆人听了,立即小跑而去。
看着急忙奔走的仆人,郭隗一拍脑袋,大声喊道:“注意礼节!!莫要伤了先生!!”
只是后面这句话,仆人到底有没有听到,郭隗就不得而知了。
苏秦倒背着一把剑,裹了裹皮绒大衣,朝着蓟城的西门走去,至于为什么是倒背着剑。
这皆源自于苏秦自己的学艺不精,鬼谷子自创立纵横派以来,每代传人皆文武双全,唯有这一代,偏偏苏秦不喜武功,认为这天下之争在于谋,而不在于武。
故苏秦对纵横剑术只知皮毛,一式横贯天下也是照猫画虎不得要领,所以才有了这倒背利剑之怪异行为。
但苏秦丝毫不以为意,反正他注定成不了鬼谷派的下一任掌门,况且他认为纵横捭阖之术才是鬼谷子真正的绝学。
可很快他就感到了后悔,因为一群手持棍棒的杂役将他团团围住。
还不等他开口求饶,就将他一阵捆绑,一个仆人还用自己的袜布塞住了他的嘴。
何其悲也,悔不当初习武艺啊。
见到苏秦时,郭隗又一次受到了惊吓,这一日之内两次受惊,郭隗感觉这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快快松绑!!天杀的狗奴!!怎可如此对待先生!!快快松绑!快快松绑啊!”
仆人们也不明所以,但主人已经如此跳脚,那肯定是他们做的不对,赶紧手忙脚乱的帮苏秦解绑。
其中一个仆人做贼心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了苏秦嘴里的袜布,偷偷藏了起来。
咸臭熏人的味道让苏秦几乎快要窒息,可转眼间一股巨力将口中袜布扯走,剌的他口齿生疼,顿时头晕目眩,差点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