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终于沟通成功。
“现在,你被我征用了,去那边拿上你的口粮。”
征用?变成奴隶了吗?但,只要能让孩子活下去!
“我能带上孩子吗,她吃的很少,我能织很多布,我可以不吃粮食!”
妇女害怕赢武会让她抛弃自己的孩子,乞求的看着赢武。
“那是你的事,干一个人的事,就拿一个人的口粮,干多少,就拿多少。”
然后赢武重新看向台下的人群。
“你们!也是一样!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过了午时,还没有来拿粮的,就自生自灭吧。”
说完,赢武就准备下台,那布衣女子,却站了出来。
“公子仁德,请问这妇幼都被征用了,那老人和病人怎么办。”
女子目光灼灼,竟毫不露怯。
“仁德?狗屁TMD仁德!在我这里,不存在吃白食的人,想要一人的口粮,就必须干一人的事,否则!免谈!”
女子唇齿紧咬,愤恨不已,原本的改观顿时荡然无存。
“好!这可是你说的!他们的口粮!我来挣!还希望无双公子莫要再食其言!”
看着女子咬牙切齿的小脸,赢武终于想起了在哪见过这副面孔。
“你是扁鹊先生的徒弟?叫...叫...”
赢武有些印象,却一时叫不出名来,毕竟当年她一直跟在扁鹊身后,也没什么存在感。
“公子叫我子容便可,家师因惠王而死,惠王也答应了会缉拿凶手,如今三年过去,惠王薨落,新王登基,不知这凶手现在何处!”
这,赢武一下语塞,毕竟事情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设法让神医留在咸阳,神医也不会死,但事已至此,后悔是最无用的表现。
总不能说赢安那小子已经在追查了吧,这样的甩锅行为,他说不出口,虽然实事便是如此。
为了避免同室操戈,他交出虎符的对等条件之一就是查找刺杀神医的真凶。
见赢武闭口不言,布衣女子气从心起,以为对方早已忘了家师为何而死,气势汹汹的瞪着赢武,准备大声质问。
这时赢武不得不说些什么了。
“你可知影密卫?如今此案已被影密卫接手,想必不久定能查出真凶,如若姑娘不信,可以书信一封,问问你的师兄子豹。”
“子豹每月都要为赢安那小子调理身体,这些事情他应该是知晓的。”
布衣女子这才气消了大半,影密卫是秦王亲卫,神出鬼没,但她也是有所耳闻。
如果是大师兄知晓的话,那么对方应该没有撒谎。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如今韩地兵荒马乱,秩序崩坏,你一孤身女子来此,怕是有些不妥。”
如果没碰到,也就算了。
但既然碰到了,赢武没理由放任不管,重情,知恩,无论是哪辈子,都是赢武无法割舍的品性。
“劳公子挂心,我也并非一人,子仪和子越去采药了,镇中伤病之人太多,我的药材不够。”
“公子是要抓他们当奴隶吗?这里只剩下老幼病残了,但凡能干活的,都被抓走了,公子怕是来晚了。”
布衣女子声音极为冷淡,思来想去,定是这位公子不甘心被驱逐,想要来韩地抓取壮丁,企图夺回王位。
王公贵族在她映象里一向如此,将手中的权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位秦公子怕也不会例外。
“呵,在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奴隶二字,而我要做的事如果你感兴趣,以后自然知晓,你还是先想好要为我做多少事,才能换回他们的口粮。”
字典是何物,这位公子说话越发让人难以理解,本来她是打算一边游医一边前去参加阳翟的百家学论的。
如今医家虽然在太学府地位颇高,但天下学医之人却少之又少,太学府创立已经五年了,医家门徒才只有九人,还是家师在世时收的徒弟,门下学徒虽有不少,却都不是学医的料子,天赋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