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陆子起身,怀里捧着一把树叶。
周世云耸肩,嗫嚅道:“还没想好。”
陆子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就这样?”
“先容我想想,措措辞。”周世云一本正经道。
月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树旁的石头上亮起一道白线。
“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陆子扭身离开。
周世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随后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举起,对着月光,放在眼前。
回到房中,刚脱了衣服,还没躺下,就听到敲门声,陆子只能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发现来人是金莎杀。
她从陆子出门到回来这段时间一直没睡。
“有事?”陆子问道。
金莎杀点点头,向屋内瞟了一眼,问道:“周世云找你?”
“嗯。”陆子没有隐瞒。
“他找你组队?”金莎杀蹙眉问道。
陆子呵呵一笑,双手握拳,作揖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金小姐。”
被这句话逗笑,金莎杀的眉眼舒展开,双手抱肩道:“你什么态度?”
见金莎杀一脸认真,陆子也便不再装傻,“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模棱两可...,不过既然是你做的决定,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自己选的路要自己走完,等遇到了,我不会手下留情。”
金莎杀俏脸上扬,眉眼间英气十足,只用眼角看了一眼陆子,就转身离开,留给对方一个潇洒的背影。
陆子大喊,“放心,我也是。”
“这可是你说的。”金莎杀并未转身,举起拳头,伸出小拇指,“但你不行。”
回到自己的房中,金莎杀盘腿坐在床上,手掌拧转,手指一弹,烛火被击灭。
她屏气凝神,开始打坐,明天就是刻明盛会了,前半场与他们无关,是朝主召见各个附庸国皇子的盛典,照理随从是不能进入金殿的。
等到前半场结束了,后半场才是他们这些人的舞台。
现在还不知道前半场会举办多久,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差不多是半旬左右。
她需要早早的将状态调整到巅峰,以免出现闪失。
这些天要低调些,出门前,她父亲金匣曾经有过交代,越是临近后半场的召开,就越是有人喜欢在这个节骨眼找事,暗中动手脚,就为了扰乱其他人,然后在后半场率先让其退出。
而她之所以去找陆子,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和他组队,只是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陆子的心中所属,以免到时候引起事端。
她内心很认可陆子,但要是对方真的不愿意和他们组队,也没关系,不强求。
但阿武不同,为人死心眼,热心肠暂且不论,敢说行走江湖的哥们义气,这里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就凭他和陆子这些天的交好,一旦陆子突然离开他们,阿武绝对能做到为了陆子当众和其他人翻脸。
这是金莎杀最不想看到的。
诚如陆子所想,她、周世云包括阿武,来这里的真实目的都不是为了朝师颁布的明号,更多的想法还是希望以武会友。
在清在国和临边的附庸国,大多数人会看在金刀帮的面子上,在与她的切磋中,饶有藏私。
可这里不同,大家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胜利,为了胜利任何手段都有可能出现,要是再有人顾及其他人背后的势力,那参加盛会就是傻子行为了。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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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比赛没有开始之前,绝对不能和其他人发生冲突,阿武那里,她会去解释。
第二天,一大早,陆子等人在大敦院北边的院口集合,由林将军带队前往山顶金殿。
最前面站着二十多位皇子,各个丰郎俊逸,英姿勃发,身后就是周世云等人在内的随从。
因为清在国没有皇子,所以陆子等人便跟在林将军身边。
林将军将三人的情况介绍给众人后。
顿时,所有人将视线定格在陆子身上。
“他是谁?”穿墨绿色蟒袍圆脸青年向身边人问道。
他是清宝国的皇子袁子明。
被他注视的高个子青年身着紫色蟒袍,腰上系着一条不同凡响的腰带,是法器,名为竹杀青,是一根翠绿色的九节竹鞭。
青年名叫唐琉来自清米国,占拥南穰山地界唯四的拍卖场之一聚宝楼,清明王朝中凡是有些名气的法器宝物,多是从这里流出。
他身上的竹杀青就是聚宝楼的流拍物,因为价钱太高,且无人知其用法,所以就被他捡了漏。
回到皇宫的他专门找了人来看,没想到还真是被他捡到了宝贝。
据那位活了一百二十多岁的供奉所说,这根竹鞭,少说也有巨器品相。
法器的品相有四:兵器,利器,巨器,灵器。
就算是符饶门这样的高柱,门内的巨器都不多,灵器更是少有。
所以光天化日之下带着巨器当腰带的青年,自然是吸引了诸多目光。
凡是注意到腰带的皇子,无不偷偷吞咽口水的。
毕竟他们都是被当作皇室继承人来培养的,也就是俗称的太子,未来要成为皇上的人,是不能成为著道者的,这是南穰山地界千年来的规矩。
于是身份尊贵,自身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在这个崇尚‘争’的地界,他们就只能借助这些外来物了。
譬如竹杀青。
但这样的宝物毕竟是少数,能遇到就不错了,要想拿到手,有些人自认没有这样的实力。
因为每一件的灵器,乃至巨器的出世,都会伴随一场血雨腥风。
唐琉想了想,手指轻轻敲击腰间竹鞭,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只听说清在国的皇妃在路上发生了意外,其中有符饶门的门人混在其中护送,想必就是他了。”
“我也听说了,刺杀侗颦的是歃血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