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刚一走到战陵珀身边,后者就冲他向前摆了摆手,示意楼下有一高台。
高台上站有两人。
“我们才刚来,现在就要打?”陆子感到意外。
他以为打架之前,还会有一场宴席,当初在三不管就是这样。
一旁的金子谷笑道:“陆公子有所不知,其实这些人早在一个月前就来到了柒英堂,你觉得他们陌生,可在他们眼中,早就已经很熟悉对方了,他们等了一个月,早就等不及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上台了。”
“原来是这样。”陆子点点头。
战陵珀向刚到的三人解释道:“台上的两人来头都不小,一个是三柴国皇上的大儿子,一个是澧柴城城主的大儿子,据说二人积怨已久,私底下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了。这次之所以让他们在这里打一场,好像还是皇上的意思,就是不知道谁能获胜。”
三柴国的国主复姓红衣,因此红衣家族是三柴国的皇族。
金子谷冷声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国主的大儿子红衣安武啊,就算澧竖再怎么厉害,他还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让皇上丢人。”
三柴国是朝露王朝的一个附庸国,澧柴城是国内三城之一,所以澧竖要称呼红衣安武一声大皇子。
三柴国的皇上还没有立下太子,而且红衣安武已经成为了一名著道者,那么太子之位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在澧竖这里,他也占不了多少身份上的便宜。
这时,一颗石头突然从对面的窗台上射来,被金子谷一掌拍掉,随后便听见一个女娃的声音传来,怒气生生道,“不许说澧竖哥哥的坏话。”
金子谷看清女娃后,一只手放在窗沿上,另一只手已经推剑出鞘,两指有余。
战陵珀拍拍她的手背,让她不要紧张。
苏毝笑嘻嘻道:“怎么,澧纽,要为你大哥打抱不平啊。”
澧妞是澧柴城城主的小女儿,此时站在窗户上,依着一位中年邑从的肩膀,眼睛斜瞥看向郑选和金莎杀的位置,冷哼道:“就算我大哥再怎么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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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输给一个女人。”
这句话可算是戳到了苏毝的痛处,他恼羞成怒道:“澧纽,你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
听来苏毝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澧妞爬到邑从肩膀上,用手指拉下眼皮,吐舌头道,“不信。”
苏毝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名澧妞,可是女娃已经不再看他,冲着圆台上的其中一人,振臂喊道:“大哥加油,大哥加油,刘叔叔,你也一起喊呀。”
那名邑从沉默不语。
陆子在看到街道上的人影后,视线就不曾离开过,因为他在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战意,他眯眼问道:“澧竖,看着实力很是不俗啊。”
战陵珀笑道:“苏毝大哥,你如今和澧竖比起来,谁更强啊?”
苏毝捂着心口,有气无力的向下看去,“谁知道呢。”
林楚嘴角翘起,自言自语道,“真想跟他打一场。”
察觉到陆子身上不同的气息后,车夫君凡将手指指向澧竖对,说道:“陆公子,你看那个人。”
陆子扭头看去,那人同样一身战意,只是他身上的气息不纯,战意之中好像还含有恨意,当下摇头道:“这个人的杀意不够纯粹。”
任天豪抱着画笔,依着窗沿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只可惜,他身上有伤,已经不能参与这样的盛事了。
圆台上,一人手提无鞘剑,披发白衣,一人腰胯柴刀,束发红衣。
白衣人将长剑插在身前,双手负后,大风云起,似有千军万马在身后奔腾,声势浩大。
红衣人拔出柴刀,横放在胸前,双指在刀身上划过,一滴鲜血悬停在刀身之上,发出悦耳的叮叮声。
没等多久,白衣人双手握拳从身后划到身前,那柄无鞘剑铮铮作响,无数剑气从剑身之中发出,汇聚到白衣人的双拳之上,马鸣声,披甲声不绝于耳,震彻大地。
那滴鲜血流落在刀身上,柴刀泛起红光,刀气向外延伸,最终柴刀变成一柄百丈大刀,竖立在红衣人身后。
四周传来议论声。
有人夸赞澧竖的万腾剑气更进一步,也有人羡慕红衣安武的百丈大刀不容小觑。
两人都已经摆好了架势,就只等一声令下,就可将对方打出澧柴城。
白衣的澧竖,红衣的红衣安武。
红衣安武向前踏出一步,身后大刀巍峨耸立的来到两人之间,气势雄厚,他仰天长啸,“澧竖,你要是现在投降,我还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
澧竖向后退一步,众人惊呼,尤其是那位女娃,只躲在邑从身后,不敢向外看,她真害怕自己的大哥输给那个人。
澧竖四周的剑气将他层层包裹,剑气如风,吹刮着他的长发。
突然,澧竖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地,单手握住剑柄,似有威严声音从天际传来,落入白衣人的耳中。
“你可想好,这一剑好借不好还。”
白衣人艰难点头,他已经七窍流血,看不到,听不到,只有一张嘴,轻轻说道:“我自借剑,不敢求胜。”
剑气化作滚落巨石,如大坝决堤,尽数倾卸到大刀身上,百丈大刀犹如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瞬间破碎,红衣安武倒飞出去,摔落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再看澧竖,浑身浴血,但尚有一份气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举起手中长剑,无声呐喊。
他赢了,他们澧家又可以再护澧柴城一年。
澧纽从楼上跳下去,那名邑从早一步来到澧竖身边,支撑着他的身体,澧纽早已哭红了双眼,哽咽道:“大哥,咱们回家。”
红衣安武是被一名红衣女子和其手下救走的,走之前,那名女子放出话来,三日后,必将澧家赶出澧柴城。
第一场就这么结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