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陆子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未亮,他就起床了。
来到林楚房间门口,陆子拍了两下门,里面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陆子便喊道:“林楚,赶快起来,今天是群英大会的日子,要是因为这件事迟到,看战陵珀不削你。”
房间内,仍未传来声音。
陆子推了推门,没推开。
他嘟囔一句,难道起来了,便走下了楼。
客栈一楼不复先前的拥挤,但也是座无虚席。
为了招揽更多生意,客栈将所有空余的地方都摆上长条凳,很多没有机会进入柒英堂,无法瞻仰这次群英大会的普通人和一些不入流的修道者在这一刻,极为难得的邻座而谈,把酒言欢。
之间没有间隙,但也是泾渭分明。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紧靠着窗户的那一桌客人,桌子四周坐满了人,一共有七位携带刀剑的英雄豪杰,而他们谈论的事情也都是关于这次的群英大会。
其中一位虎背熊腰,腰上挂着一把带鞘大刀的汉子最是豪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唾沫横飞道,“要我说,这次群英大会的冠军,除了咱们柒英堂的少主战疯子,其他人根本就没资格拿走。”
少主这个称呼极为考就,一般只有门内弟子会这样称呼门主的儿子。
可看汉子这样的,也不太像是柒英堂的弟子,怕是又一位碰瓷的。
个子矮小,背着一柄桃木剑的瘦弱青年不服气道,“我可是听说这次来了不少的大人物,绘彤馆,符饶门,甚至连久不出门的宗山会都有一位山公光临柒英堂,要是这三大高柱派出各自最得意的的弟子,恐怕少主就危险了。别忘了前一段时间在街道发生的那件事,咱们少主何其英勇,一手疯子枪法耍的出神入化,最后不还是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两败俱伤了。”
诸如此类的话从瘦弱青年的嘴巴里脱口而出。
“我可听人说过,那天和少主在街头发生矛盾的青年,是符饶门的首徒陆子,清明王朝刻明盛会的获胜者,陆地蛟龙明号的拥有者,有他在,少主这次估计够悬。”
客栈顿时鸦雀无声,就连那位豪横的佩刀汉子都停下了喝酒的动作,静等着下文,且不说青年所言虚实,就凭着他能接连说出三大高柱的名字,就可以断定青年并不是在弄虚作假。
且那天发生在街道的事,客栈里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去看热闹了,他们可是看的真真的,以往不可一世的少主,和那位来自异乡的青年双双倒在血泊之中,最后还是被青年的同行人搀扶起离开。
据说有人看到他们四人在唐老头家的酒馆喝了点酒,便分道扬镳了,而那三个异乡人就住在这家酒馆。
“莫非那三人就是前几天?”
有人看到前几天的晚上,有三个人进了客栈,其中一人身上还流着血,想必是受伤不轻。
说着,那人看向柜台后面的掌柜。
所有人都看向他。
掌柜低着头敲打算盘,没说话,没抬头。
“来,兄弟几个,继续喝。”
既然掌柜的不愿意说,他们也没必要强求。
虽然四大高柱的名号响彻南穰山地界,但是至今还有人没有搞清楚他们的名字,就像清明王朝的金刀帮和金枪会,很多人常常将两者搞混。
带刀大汉给瘦弱青年面前的酒杯倒满酒,赞赏道,“看来你小子还算是有些见识,如果这次你所言不错,我就破例,让你加入我们豪兄派。”
瘦弱青年受宠若惊,一仰头,酒杯见底,自己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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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水又进了肚,脸颊泛起红晕的瘦弱青年笑道,“我用性命担保,要是情报有假,我全家死光。”
陆子从容穿过人流,并未见到林楚和车夫的身影,来到门口,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向城内走去。
南穰山地界除了声名远扬的四大高柱,还有各个王朝中的十大门派,就连万英国这里都有一个四豪帮。
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不计其数,有时两三人情投意合,一时喝醉,酒劲上了头,歃血为盟,就建立了一个帮派,这种事不计其数。
陆子开始觉得这种人才最有意思。
就是这些人的存在,才让尘世间距离修道路途又近了一些,不至于人间没了仙气,修道路途没了俗气。
陆子听到身后传来店小二的喊声,他转过头,问道:“什么事?”
“这位客人可是陆子?”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走到陆子面前,轻声问道。
出门前,陆子又换了一张面皮。
虽然在宗山会那些人面前没什么用,但是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还用前几天的那张脸,就刚才那些人讨论的架势,恐怕他都走不出客栈。
“是我,有什么事?”
陆子同样小声回答。
得到确认答案后,店小二突然局促起来,刚才客栈里的话他可全都听到了,因为每天客来客往,客栈里除了他,就只有一个姓游的老人,腾不开身,所以陆子和战陵珀打架那天,他就没看到。
只是每天听到客人们在那里谈论有人和战陵珀打了一个平手,让店小二听的心痒痒的。
不讲那些老前辈,之说和战陵珀同年龄段的人,能打赢他的,屈指可数。
即使有在外面获得过响亮明号的挑战者前来,也从未听说过战陵珀输给过别人。
不光是战陵珀在等待一个能让他好好打一场的对手,就连万英国仰慕战陵珀的这些年轻人也在等,他们也想知道战陵珀是不是真的战无不胜。
没想到战陵珀的不败神话竟然被眼前的青年给打破了。
而且这个青年正在和自己说话。
店小二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呼吸急促,一时间忘了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