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让疯子去。”
任天豪率先领悟战鼎一的意思,皱眉说道:“你的意思还是要趟浑水。”
“我不同意。”
金子谷举手喊道:“万一疯子把那个陆子打死了,符饶门把账算在他头上怎么办,一座巫山就想把我们收买,宗山会也太抠了,至少要把三座山都送给咱们,那还有的聊。”
宗山会坐落在朝露王朝的北野宗山,除了宗山,宗明海手下还有三大山城,分别是惠山,巫山和岐山。
其中岐山是宗明海送给自己女儿宗荣的生辰礼,惠山是副会长胡宗修行的地方,自从他投靠给宗明海后,惠山也就成了宗山会的资产,巫山是何东的。
至于宗明海为何要把巫山送出来,原因暂时还不知道,只是外面已经有传闻说何东离开了宗山会,多半和陆子有关。
“小金说的不错,疯子虽然行事鲁莽,但也有自己的分寸,今日我们在这里擅自决定不让他参加群英大会,已经很不给他面子了,要是再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他,我怕他一个不顺心,直接打到宗山会。”任天豪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的确是他的风格,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和宗山会公然开战的时机,这几天外面可一直都不安定啊。”金岑忧心忡忡道。
他是万英国的国师,更是柒英堂的副堂主,他在大事上有和战鼎一一样的表决权,对于外面的事情,某些程度上他还要比战鼎一这个堂主知道的更清楚。
“是群英大会的事情?”战鼎一挑眉问道。
金岑嘴角一扯,“你还知道啊。”
“发生什么事了?”金子谷向两位打哑谜的‘老人’问道。
“没什么。”战鼎一摇摇头。
“你们都什么看法,别憋着。”金岑看向几人。
陶无疆翁声道:“我不同意,疯子和陆子战斗,无论输或赢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宗山会要真不想让陆子活着,大可派他们的山公出手,那些家伙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不比我们用的趁手。”
“我们也是。”
余下的几人交换意见后,章浦开口宣布道。
“我也不同意,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一意孤行。”金岑皱眉道。
“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众人齐刷刷的向战鼎一看去。
战鼎一清了清喉咙说道:“之所以不拒绝宗山会,其实是和让陵珀去参加争令大会一个道理,我们柒英堂在万英国待了几十年,不仅将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周边的大小门派,也有将近八成归属了我们,这是好事,但也不全是好事。现在外界对我们的评价是什么?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万英国有个柒英堂,收服了周边所有的国家,拒绝了朝露王朝的招揽,群英大会宴请四面来客共襄盛举,然后呢?没了,呵呵呵。”
说到这,战鼎一苦笑两声。
“我不知道在座是什么感觉,我的感觉就是,我们柒英堂太低调了,成立至今几十年,可外界对我们的认识也就我刚才所述的那些,除此之外,外界对我们一无所获。即使我们每十年都举办群英大会,可来参加的有都是些什么人,柒英堂内部人员,过路行人来凑凑热闹,周边门派来捧场,三大王朝乃至三不管何曾到过这里,何曾来群英殿说一句,群英大会仰慕已久这种话。我这个人不贪慕虚荣,也不贪图名利,可我们成立柒英堂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老一辈都打不动了,年轻的时候但也都曾辉煌过,楼骁,宗明海,都和我打过,甚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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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宗明海还差了我半招,可现在呢?宗山会名扬天下,成了人人闭口不谈的禁忌,七山公不过是一群长老之辈,却能在三大王朝中横行无阻,宣布重启争令大会的消息都能由他们来宣布。诸位好好想想,占璀阁为何会被宗山会灭门,难道真是宗明海对外宣称的那样,犯了大忌,非也,明明是他宗明海贪图占璀阁的星楼,这件事外人不知,高柱之间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可为何没人敢挑破这层窗户纸呢?不就是怕他宗山会的名头,如果宗山会不是高柱之首,没有号令群雄的权利,他敢对弥古楼下手?”
占璀阁因为争令大会的原因被宗山会寻仇,所有门人都被屠杀殆尽,无人知晓那次的灭门惨案只是一个宗山会的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占璀阁的星楼。
传说星楼里有一件法器--百日星,里面藏着一件就连占璀阁都不知道的功法--引星。
这套功法可以引来天星,然后帮助施法者淬炼体魄。
这本是占璀阁的秘法,除了少数几位长老之外,再无任何一个人知晓。
没人知道百日星为何会被宗明海掌握。
战鼎一越说越激动,当年弥古楼一事,他是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人,可非但没有被宗明海接纳,甚至在此后的十几年,柒英堂还处处受到宗山会的刁难。
他受到的信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仅我老了,宗明海也老了,现在应该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南穰山必须要更新换代才能更好的存活,让陵珀去找陆子的麻烦,不是为了消灭对方,而是希望他们两个能成为好兄弟,至此我柒英堂才能有和符饶门交涉的机会,最近几年宗山会的行动少了很多,宗明海也没有抛头露面,这一切都不正常,我们必须要有足够自保的能力才行,联合三大高柱足以吃下宗山会。”
这是战鼎一的计划,更是他的野心,也是对当年宗山会暴行的报复。
宗明海能将一座巫山送给他,就说明在对方心里,巫山已经没有了价值,不去想何东和宗明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看宗明海卸磨杀驴的本事,就能知道此人不可深交。
“吃下宗山会怕是会撑死我们,而且宗山会家大业大,真要是被我们吃下,怎么均分,届时一定还会有其他门派崛起,占据四分之一的高柱之位,堂主,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刚才也说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倒不如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做主,子谷,你去把陵珀喊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
金子谷看了看战鼎一,一直到对方点头,他才同意。
金子谷是在校武场遇到的战陵珀,当时战陵珀正在和门内的一位师兄切磋。
手持长枪,寒芒一点,直接挑开对方挡在身前的长剑,然后枪尖便抵在了对方的喉咙前。
“我认输了。”
作为门内前十的师兄,却在战陵珀手上走不过十招,对方多多少少有些放水。
战陵珀收起长枪,立在场中。
红袍似血,长枪银两,两鬓青紫色,柳叶眼无情只深,黑靴白玉带,杀命半小生。
这是万英国内的说书先生对战陵珀的评价。
只能说,很得体。
“师兄,你又在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