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拿不准我们是真的假的,但是话风却松了。所以我就狮子大开口,开了许多条件。他软磨硬泡地讨价还价,我一直不松口,最后他说他做不了主,回去请示靠山王,所以就走了,这一去就再无消息。”
“有泉那里怎么样?新兵能战吗?”
“回城主,新军目前能遵号令、守军纪,每日都在加紧操练,士气不错。但若要真正形成战力还需一段时日,勉强开战也可,不过战损可能有些大。”
“嗯,军中一切用度可有缺的?”
“一切都好,伙食丰盛、军械充足,这多亏了唐大人鼎力支持,尤其是新军的冬衣,结实又暖和,好多百姓家都羡慕得很呢。”
“靠山国兵力可有什么调动吗?”任思不动声色地查了一下小树的能量,3346。最近增长越见缓慢,看来自己得时不时出来刷刷存在感,莫要像青龙那样,时间一长,从神龙变成了妖龙……
心有泉立刻答道:“他们没动,估计也不敢再动,怕激怒我们。”
“如今我们前面左右各有一座他们的城池,但守备松散,兵力稀少。城主若准备动手,可一战而下。”
任思想了下说道:“不急,待看看再说。”
“唐二,沼柳城的民心怎么样?”
“我们的法律制度比靠山国好多了,百姓干劲十足,衣食可保。我还特意从临海国采买了许多布匹、棉花,按成本价出售,使他们可以挺过严冬。”
“不错,人心就是一切,只有处处为百姓着想,我们才能不断强大。”任思赞许道。
“唐二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是个新兴势力,所选官员必须清正廉明,层层把关。绝不允许出现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徇私舞弊之徒。一旦发现必须严惩,胆敢伸出脏手者,就让他有钱拿,没命花。若有官员包庇护短者,同罪论处。不管他多大官,立过什么功劳,绝无情面可讲。”
唐二看着任思严厉的表情,离得这么远都能察觉到他透出的重重杀意。
心中有些紧张,却又有所不明白,为什么大哥这么恨贪官。哪个朝代的官员不会利用权力给自己捞好处?只要不过分,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看大哥这架势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伸手者,有钱拿,没命花?包庇者同罪?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还要谨防一些变相受贿者,给家人、亲戚、朋友谋私利,表面清廉无比,其实暗中家财万贯。我先立个大章程,贪银五百两者斩立决,八百两五马分尸,一千两以上凌迟。收受物品也按现价折算成银两,只要够数就按罪论处。”任思狠狠地说道。
他心想,在我这里可没有对恶人的仁慈,对他们心软岂不就是对好人的残害。只要你心黑了,我的刀子就斩,我还能根据你作恶的多少,来变着花样斩。
“既然我们要依法治国,便订好切实可行的律法,让法网密布,只要敢钻空子,就让他脱层皮。法网有漏洞必须立刻补,晚一天就不知又有多少漏网之鱼。”
任思看着唐二再次叮嘱道:“我遇到这种事情,是没有情面可讲的,你也要这样传下去。别拿功劳说事,所有立的功劳,我们都按功行赏,绝不吝啬。既然功劳都赏过了,犯了过错就罪无可恕。”
“不论是谁。”任思又加重语气道。
毫不留情地话让唐二心中一震,尤其是最后一句“无论是谁。”唐二当即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立刻答道:“大哥放心,唐二明白了。”
任思又转向心有泉:“有泉你那里也一样,我既然将任命等生杀大权全部交给你,就是相信你。军事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肯定一追到底,是谁的责任绝不姑息。”
心有泉立刻回道:“有泉一直以来就感念城主的知遇之恩,如今我过得日子与之前判若两人。城主让我获得了新生,我不是那种为了金钱权力而迷失的糊涂人。”
“若是有泉有二心,不需城主动手,我当自己奉上头颅。”心有泉又信誓旦旦地接道。
任思看他俩都如此小心翼翼,感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但自己作为领头人,就像大脑一样,而他俩一文一武,就是自己的左右手,所以自己的一些心思以及指令必须准确无误地传给他俩,这才会尽量避免办错事。
“你们也不要太过在意,我只是有感而发。人心、民意,我看得比什么都重。”
“其实百姓淳朴,他们想得很简单。不必锦衣玉食,不必财物丰盈,这些东西他们会用自己的劳动去获取。他们最渴望的就是公平、公正……”
“我也不知这个道理你们懂不懂,若是不懂,回去好好想清楚。只有明白了公平、公正是人心的根本,才能不犯糊涂。”
说到此处,任思停止了说教,有些东西自己不想多费口舌,是明白人当然一点就透。他已经说得够多了,首先点明了自己最看重人心,而人心又最需要公平、公正来维护。他们若是想不明白,就当不了自己的左右手了。
一时间三人都无话,任思拿着茶杯喝水,那二人细细思索任思的话。
“若是无事你们便回去吧,也早点休息。”任思下了逐客令。
见到任思发话了,虽然二人都觉得还有事要说,但也不在这一时半会。毕竟任思他们刚从十万大山回来,肯定想早点休息,所以都听话地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