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啊?”柳青青放下手中的活,挥手屏退了我身边的丫鬟,笑着对任思道。
“火凤跟红衣呢?”任思懒懒散散地走到柳青青旁边坐下说道。
“她俩还在睡呢,昨晚厮杀一夜,应该是很累了。”
任思看着柳青青笑道:“我正琢磨着该寻个什么章法,才能让国家健康运转,想来想去主意倒不少,但不知可不可行,只得找你来商量商量。”
柳青青给任思倒了杯茶,开口说道:“那你都是怎么想的呢?”
任思身子往桌前靠了靠,一边把玩着茶杯一边说道:“你的莲花需要人心向善,我的小树需要信仰,咱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管理好咱们的地盘,让人们心思往好处领,这样我们也就从中受益。”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那里的佛教?”任思问道。
正在听他讲话的柳青青突听他说到佛教,立刻回道:“想过呀,如果能成立个教派,像佛教那样,教人向善,日日定时诵经祷告。那样我们获得的善念及信仰就会多而精纯,但我对佛教了解不多,又不知你是什么想法,所以也就没说。”
“是啊,我们都是大学都没毕业,又对佛教不了解,只知道个大概,想要创教谈何容易。创教需要有一套完成,无漏洞的世界观,这样才能说服,教化人们来信,而佛教那些转世轮回、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的学说,连我们自己都不信,又如何来说服别人?”
任思又说道:“其次,我不知……暂且当他是未来佛吧,他把我们传来干嘛?我们如果创立了佛教是不是正中他下怀?如果佛教成立了,人们都去信佛了,那我的信仰怎么办?没了信仰小树会日日给我喊饿,而我自己也会真什么都做不了。”
“你说得办法我也想过,让人们通过时时祷告,来增加传给我的信仰。以前基督教不就是这样的吗?但后来,随着教廷的腐败,那些连日子都过不下去的百姓,心中对教廷的怨恨可想而知。就算每天强迫他们祈祷,监督他们祷告,你又怎知他们不是表面虔诚,其实内心里充满诅咒怨恨。这样一来,岂不是适得其反?”
柳青青听他说完,谈出自己的看法:“强扭的瓜不甜,西方以前教廷独大,强迫人们去信仰。但它根子腐烂之后,就遭来人们的强烈反弹。”
“任你说得再天花乱坠,自己奢侈糜烂,甚至肮脏邪恶到极点,却要求广大信徒无私奉献,把所有都捐献出来。当广大民众看透这种虚假的伪装,就不会再相信他们的谎言,他们也只能从辉煌走向没落……”
柳青青继续说道:“我觉得佛教跟它们有很大不同,它不强迫人们去信仰,捐献。但人们却自发自愿地去信它,敬它。对了,你的信仰是否也分等级?随随便便心中想一下,和静下心来诚心祷告是不是区别挺大。”
“是很不一样,一份精纯的信仰抵得上许多普通的信仰力量。”任思答道。
“普通的信仰,也许就是当某人看到我,然后心里有个印象:他不错,我相信他,敬畏他。而精纯地信仰则是可遇不可求,或许就是当某个人,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虔诚地希望我能达成他的心愿。就像……就像跟神许愿那样,持有这样行为想法的人,才能为我提供精纯的信仰。”
任思解释完他对信仰的理解,又说起对佛教的看法:“佛教之所以兴盛,跟它的清规戒律有很大关系。僧人不妄语,一个诚实不说谎的人,自然很容易取得人们的信任。”
“戒荤腥,俗话说饱暖思yin欲,长年累月只食清淡食物,的确可以减少许多杂念。其次,在那个吃饱饭都很难的时代,不吃肉食也间接代表了不与人争食的一种姿态。”
“不近女色,更不用说了,这条就吸引了占据人类一半的女性同胞的信任。而男人也放心让自己的妻子女儿等去寺院,没那么排斥。”
“不杀生,戒偷盗。谁不喜欢一个与人无害的老实人?与他接触轻松、放心、无需防备,不担心被欺骗。或许还有什么,但我所知就这么多,然而这些不就足够了?若是所有僧人都能做到这些,我想我也愿意跟他们交往亲近。”
柳青青一边听,一边点头,看他说完,笑着问他:“既然你说了他们那么多好处,为什么你不是信徒呢?”
“我?”任思笑道:“你不是也不信吗?咱们生活的时代只信奉科学,现实。他们讲得那些神啊鬼啊,因果轮回什么的,除非亲眼所见,不然谁会信?”
“那现在你信了吧?”
“都被穿越了还能不信吗?但我不太信胖和尚。”任思到现在也没完全信胖和尚,他说自己是未来佛,但任思觉得还需求证。
“因为他没目的啊,这就很不寻常了。我想不管是人也好,神也好,做每件事都有一定的目的。而他把我们传来这里是图什么呢?”
任思说到这,笑了笑说道:“不怕你笑话,我甚至怀疑我们是他的打工者。”
“什么打工者?”柳青青瞪着一双大眼,不解地问道。
“比如小树,他吸收了信仰,然后传给我灵气,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其后收取了绝大多数,而给我的只是一点点呢。”
柳青青点头道:“倒是真有这种可能性,不然解释不通他平白无故就给我们这么大好处,却不要求我们做什么。”
“那如果事实真的如此你会恨他吗?”柳青青又问道。
“恨?怎么可能?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任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