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食欲不佳,每天吃得很少,苏济然下午有时间就摘樱桃果子给她。
跟老家的樱桃比起来,这棵树上的果子要大一些,皮比较厚,果肉饱满汁多,味道甜中带酸,一次吃一碗也不会腻。
靠近树顶的摘不到,他去储藏室搬了一个折叠的人字梯来。
林墨等他把梯子放好,拿着盆子往上爬:“苏医生,我来摘。”
苏济然把梯子扶稳:“小心一点。”
她按照他说的,挑颜色深、个子大的摘了放在小盆子里,看着差不多了,把盆子递给他,准备下来。
往下一看,有点高。
苏济然把樱桃放一边,又回到人字梯下:“不要怕,慢点。”
林墨慢慢往下爬,脚上的拖鞋有点大,在梯子半中间没踩稳,她摇晃了一下。
苏济然见状将她托住,慢慢抱了下来。
她有点后怕,左手捂着胸口,轻微的喘气。
她肤色很白,一张小脸生得清雅脱俗。
离的近了,只觉玉软花柔,不想松开手,还想靠得更近。
苏济然曾鄙夷过那种色令智昏的人,而今却是五十步笑百步......
l市在北方,气候干爽,阴雨天少,确实有利于治病和调养,但他承认,自己带她过来,也存了那么一点私心。
如他所料,又过了些时日,她的病情有了明显的起色。
林墨来这里许多天了,还未出过门。
今日,她想出去走一走。
单秋棠也不熟悉路,不敢带她走远,于是两人去了苏氏医堂。
这座城的地势平坦开阔,道路笔直。
她们出了小区大门,往右边走一段路,再拐过一个路口往前直走,就能隐约望见苏氏医堂那块古色古香的门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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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往内看去,大堂的左侧是一整面墙的药柜,一位白胡子的老人持着一杆小铜称在抓药。
大堂右侧摆放着一张花梨木的诊桌,苏济然坐在桌后给人看诊。
桌上只有一纸一笔,以及一个淡青绿色的茶杯。
有好几个人在靠里的一条长木椅上坐着,排队等候。
医堂一隅的地面上,放着一些篮子,有的里面是鸡蛋,有的盛着蔬菜或水果。
林墨不想打扰他,站在门口没动。
苏济然提笔写下药方,交给对方去抓药,下意识地往门口方向掠了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穿了一件藕荷色连衣裙,外面套了薄薄的针织开衫,不施粉黛,婷婷袅袅。
他跟下一位患者说了什么,随后起身朝她走去:“林墨,你哪里不舒服?”
“只是出来散步,对不起,影响你工作了。”
苏济然拉过她的手给她诊脉。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接触时是温热的,不像她,几乎一年四季都是手脚偏凉。
然后他给她找了一个凳子:“在这歇会儿,等我看诊完,带你去外面走一走。”
林墨轻轻的应了声。
单秋棠去药柜那里帮忙抓药。
她来了这里好几次,看着花白胡子的傅爷爷一把年纪了还在忙碌,就去搭了把手,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十二点多钟,病号都看完了,苏济然走到林墨旁边:“久等了,饿了没有?我们先去吃饭。”
四人去了附近一家餐馆,苏济然点了几个菜,几人静静用餐。
“师兄。”傅爷爷把水杯递给苏济然。
单秋棠惊掉了下巴。
“我六岁正式跟我父亲学医,他入师门比我晚,”出了餐馆,傅云杞告辞回家了,苏济然跟她们解释,“我平常不拘泥于这些称谓,他比较在意。”
“你的父母没在这里吗?”
“苏氏医堂只留一人坐诊,我回来接手的时候,他们就外出云游去了。”
单秋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苏医生,恕我直言,你给看的是疑难杂症,诊金会不会收得太低了?房租应该不便宜,时不时还得采买药材......”
“医堂是祖传下来的,没有租金,看诊可以薄利多销。”
单秋棠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这个词还能这样用?
苏济然带她们去了市中区的一个商场。
林墨只在超市里买了必需的生活用品。
单秋棠看了眼她身上这件有些旧的针织衫,边缘的地方已经洗得发白了。
“林墨,我们去买点衣服吧。”
“我衣服够穿,不用买了,你去逛吧,我和苏医生在这等你。”
“那我也不逛了。”
他们找了一个鹅卵石形状的休息凳坐下。
商场里空调开得比较凉,苏济然买了两杯温热的柠檬汁给她们。
他对单秋棠道:“我这里缺人,要不你来上班,写病历和抓中药,给你发工资。”
单秋棠想都没想就应下了:“苏医生,工资给我一半就可以,其余的算作房租,我们占用了你的地方......”
他晚上一直住的苏氏医堂的阁楼。
苏济然听完,但笑不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