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是时光,一切都是他主导和安排的,时渺和时均都只是从犯,被判了刑,都是无期。
舒心棠跪在舒婉的墓前,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将一束雏菊放好,又把果盘摆好,这才上了一柱香,磕了一个头。
她跪在地上,双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
今日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春风和煦。
“妈,我想你了……”舒心棠垂着眼睑,看不出神色,可语气,有些惆怅,“妈,害你的人已经绳之以法了……你当时一定很伤心吧?没想到竟然是他们……唉……我也没想到,会是他们……”
“如果可以,我还想和你一起去放风筝,像小时候一样,也是这个时节……”
“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好。”
……
池乘站在一边,没有靠太近,他看着远处天上的白云,耳边是舒心棠断断续续的声音。
舒心棠说了好一会儿,起身,“妈,再见,我下次再来看你。”
她走到池乘身边,“走吧。”
池乘点点头,“等一下我。”
他走到墓前,点了一柱香,跪下,磕了一个头,低声说了句。
声音太小,舒心棠没听到。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说让她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舒心棠挽着池乘的手,微微一笑。
……
一连几日,舒心棠都没有出门,一直待在房里研究那张水晶盒的药方,还把需要的药材都买了来,研制重生之药。
池乘端了一碗莲子粥送到她房间,“心棠,先吃饭,吃完了再弄。”
房间里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各种中药材,桌上放着制药的仪器,里面还盛着药。废纸扔得满屋子都是,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舒心棠用黑色橡皮圈把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露出白皙的天鹅颈,瓷白的脸上有薄汗。
她正埋着头,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的药,时不时用笔在纸上写一下,画一下。
听到池乘的声音,她只嗯了一声,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制药的仪器。
“心棠,这个又不急,先吃饭。”池乘声音柔软,带着哄。
这几天,舒心棠忙着研究药,时常忘记吃饭,叫她,她会应,就是不下去吃。问她原因,她要么说不饿,要么坦白说忘了。
池乘没办法,只好给她端上来。
端上来也要督促着,不然又会忘。
真是废寝忘食。
“好,我马上来。”
马上,马上,五分钟也叫马上,十分钟也叫马上,要是不盯着她,这个马上就要变成半个小时。
池乘将莲子粥放在桌上,拉过舒心棠,“吃了再弄。”
舒心棠拗不过池乘,只好吃饭。
“你已经在房里待了七天了,门都没出过,要不明天出去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似乎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去过电影院看电影。
情侣之间该做的,他们都还没有做。
约会也几乎没有。
舒心棠喝着粥,半天没有回应。
池乘看向她,又问,“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舒心棠转过头,看向他。
她是听到他说了什么,可一个字也没听清,她脑子里全是药的问题,她按方子做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