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三餐更是日常的一部份,所以,掌握好这里面的节奏,便能达到一种动中取静的感觉,用时下流行的一个词,叫岁月静好。
不过,柯安这会儿挠挠头,突然喊到:“卡”
应权和庆生都望着柯安,他们觉得真不错的呀。
但,不对,感觉告诉柯安不对。
顾长安这小子确实掌握了一种用动的表演,来表达静的氛围。
但这种静太安祥了,它跟三子这个形象不太吻合。
“当下,你知道当下的意思吗我拍片子,只记录这个时刻的当下。我不想去引伸什么,我也不想表达什么,我要记录当下。”柯安皱巴着脸试图解释一下。
可顾长安心里一阵莫名啊,他这难道表现的不是当下吗
柯安跟顾长安相视一眼,两人都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柯安起身,烦燥的四下走走,然后蹲在路边,四下看看,突然有些兴奋的朝顾长安招呼。
顾长安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你看那株树。”柯安指着侧街对面的一株树。
枫树长的特别快,每到冬天,都会剪枝。
对面那一株树可能长的太高,主杆已经被剪掉,新枝是从侧面长出来的,另一边却又枯死,整株树就显得歪歪斜斜。
“我说的当下是,我不去管这株树是因为被剪了主枝而歪,还是天生长歪,我也不去管这株树未来能不能被做成家具,或者烧了都嫌污染环境,我要的是,这株树立在这里,阳光下,它投在地上的阴影是怎样一种扭曲姿态,夜色里,它融入黑暗中是怎么一种斑驳。”
柯安说完,就不说了。
顾长安就盯着那根树,然后他想起梦里看到过一个挺神奇的影片。
投资极小,据讲,只花了1500元拍出来了,叫《四个春天》。
那个片子,许多影评人解说一通,但他最起初的本意应该就是记录当下。
“再来。”顾长安跟柯安讲。
“开始!”
应权懒洋洋的打板,他已经懒得理会柯安和顾长安两个了。
这两人说的就不是人话。
还是之前的表演,但顾长安在每一个动作上都放慢了一点节奏,身体也略有一点弓,肩膀也不再是平的,而是一高一低。
味还是之前那味儿,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监视器画面里,在一片静谧之中,就感觉有一点刺,这个刺会一直留在观众的感觉里,直到最后揭晓。
柯安咧嘴笑,感觉有了,味道也对了。
“我们不如把晓晨洗头发那一段拍出来。”柯安兴之所致的道。
对于一个讲感觉的导演来说,所谓的拍摄计划从来就不是个准绳,那是用来打破的。
而且柯安也有一个感觉,今天拍摄了好几个镜头,但几个演员大多都游离于感觉之外,换句话来说就是没有入戏。
这个片子本身太多杂乱的镜头,对于演员来说兴奋度是不够的,但这种杂乱的镜头又极考验演员的表达力。
所以,不如用一场重头戏,激发演员的表演兴奋度,这样后面拍摄会更好一点。
顾长安在整个片中,主要有三场主要的戏,第一场就是晓晨在水龙头这里洗衣,三子偷看,两人之间有一段暧昧。
第二场就是吐吐沫,被齐宝亮打一顿。
第三场就是跟阿梅聊天,顾长安从社区志愿者那里听到关于阿梅的身世,也知道拾荒老太为什么突然对阿梅性情大别,拾荒老太是为了能让阿梅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庭而跟她做切割。
而这其中,张力最大的就是第一场戏。
三子对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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