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刑部那边大惊失色不说,众人也皆是大惊失色。
这位皇太孙,开口的语气可一点不像太子爷。
反而更像是皇爷,一张口就是不能留。
“说的对!”老爷子冷笑赞许,“这样的官,留着他们浪费粮食!”
“回皇爷,回殿下,也不是没人管!”毛骧继续说道,“那陈广信其实不是普通的书办。”说着,顿了顿,“他的女儿,是先刑部侍郎许晋身的小妾!”
话音落下,刑部尚书开济再次跪下请罪,“臣,有罪!”
“呵!”老爷子已是怒极反笑,“咱就说嘛,天下没有凑巧的事,有因必有果,你看看现在,这件事才刚开始就牵连一个翰林学士,一个侍郎!”说着,目光转向督察御史詹徽,“你说,咋弄!”
詹徽在朝中,有酷吏的外号,低声道,“臣以为,自然是查,然后是杀!”
“好!”老爷子大声道,“你和毛骧查,什么常熟的按察司官员,河南的按察司官员,那个富商周家,还有刑部涉案的人等,全抓起来。给咱查,给咱审!”
“父皇!”朱标开口道,“此案,和常熟按察司,河南按察司何干?”
“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猫腻,不查查怎么清楚?”老爷子脸色狰狞,“贪官,有杀错没放过!”
“臣等遵旨!”
老爷子再看看群臣,“事,大致就清楚了,常熟的富商求京中小吏,给他儿子多活了几年,留下了几个男娃种子!”
“这事,先不说!咱就问,这种事,其他的衙门有没有!”
众臣瑟瑟发抖,不敢言生。
“回陛下,俗话说任你官清如水,难免吏滑如油!”韩国公李善长缓缓开口道,“虽说六部的官员都是朝廷任命,但做事的人,多是那些积年的吏员。吏虽小,权力却大,所以弄权之事,历朝历代皆有!”
“咱就不爱听这话!”老爷子大声到道,“哦,他娘的历朝历代都有,咱大明朝就一定有?那他娘的,咱这大明朝不是换汤不换药吗?咱大明朝,就是要和历朝历代不一样。咱朱重八,就是要杀光这些鬼鬼魅魅!”
“陛下雄心壮志,臣等钦佩不已!”李善长继续开口道,“这等事,依臣看,靠吏员和官员的良心,是靠不住的!”
“对对,遭瘟的书生都没良心!”
老爷子话音落下,朱雄英抿嘴偷笑。
这大殿之中的官员,可都是老爷子口中,遭瘟的书生出身。老爷子这一句话,等于把他们都骂了。
“臣以为还是要靠制度,规范典章制度,以防万一!”李善长继续道。
“你说的对!”老爷子赞许的点头,“具体呢,说清楚点儿!”
“这个........”李善长微微沉吟,笑道,“臣看,不若这样。明日朝会人,让各管部的大臣们,把治下的弊政一一陈上来。这样,才能有的放矢!”
“不用他们陈上来!”老爷子斜眼,看看另一边的督御史汤友恭,“你是御史,这事归你管,能查明白吗?”
“臣竭尽所能!”
“嗯,你去查,咱让锦衣卫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