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岁就这么厉害,等你长大了还了得?或者说,这事的背后是有别人在指?”
再一想到朱雄英身后那庞大的势力集团,吕氏的心里又妒得不行,眼眶发红。
“娘娘?”苟全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大国舅老爷那边等着的奴婢回话.........”
“住嘴,什么国舅老爷?”吕氏开口呵斥。
苟全马上明白,自己的马匹拍到了马蹄子上,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耳光,“奴婢该死!”
“我又没说要打你,你看你吓得!”尽管心里已经怒极,但吕氏驭下之术,就是从来不做苛刻的主子。于是,柔声道,“跟内府报备一声,我在柔仪殿见他!”
这就体现出吕氏的高明之处,那就是恪守本分,绝不僭越。
即便是自己的娘家亲哥哥来了,也要让宫里记录在案,而且是公共场合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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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叩见太子妃!”吕家老大名吕兆贤,正是壮年,面容儒雅。
吕家也是累世的豪门,祖上是宋末名将吕文焕,归降元朝之后世代富贵,代代都有高官。到这一代,家主吕本归降洪武帝,也是颇受礼遇。不然吕氏也不会被选为太子妃,而且吕家在文官之中,也颇有影响力。
吕本就是吕氏的生父,先后官居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等大明重职。洪武十四年薨,赐葬于钟山之阴。
不过吕家的子弟没有特别成器的,如今诺大的家族,风光体面全靠在宫里当太子妃的吕氏支撑。
这也是应有之意,按理说日后太子朱标登基,吕氏就是皇后,是大明的国母。
见到兄长和生父有些相似的面容,吕氏心中的不耐烦变得柔和许多。
“一大早的,大哥见本宫做什么?”吕氏在宝座上坐下,开口问道。
吕兆贤不动声色的看看左右,见宫人们都离得远,小声的开口,“是......兆德的事儿!”
他口语的兆德,就是吕家的幼弟。
顿时,吕氏眉头紧皱,“大哥是糊涂了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既然被人抓住错事,就要受罚!再说,参赌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罪,值得你大早上来找本宫?”
“事情不止如此!”吕兆贤急道。
吕氏心里咯噔一声,挥手让身边的宫人远远走开,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江夏侯那家赌坊,其实兆德是有.........”说着,吕兆贤跺脚道,“是有干股的!”
“啊!”吕氏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不是说就是去赌去玩了吗?怎么还弄出干股来了?咱家世代的高官,不缺田地不缺金银,什么都不缺,怎么牵扯上那种腌臜事上了!”
“父亲在的时候,一再告诫你们,身为皇亲国戚要夹着尾巴做人,你们怎么如此不晓事?皇爷最厌恶的就是这,你们还如此行事,是不是也要把我牵连进去!”
吕氏夹枪带棒,连番喝问。
吕兆贤满头汗水,开口辩解道,“不是你说的,让我们和勋贵之家交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