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一月有余便过去了。
药铺在程大夫的打理下蒸蒸日上,他的医术精湛花卷的药铺现在在县城中已颇为有名。
醉仙楼和山玉楼的生意锤子照顾着,花卷也就去看看地里的药材再看看夫子和张嫂子如此清闲了。
张嫂子现如今快三个月身孕了,已经有了孕期反应,稍微闻着点气味就吐得翻天覆地的。
看的花卷直心疼。
柳莺莺也经常来花卷家中走动,今儿个陪着她下地明个儿又陪着她上山的。
花卷只需帮着柳莺莺带些东西给和青便能收到好吃的糕点,对她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乔山在赵氏和乔虎都死了后便在村中消失不见了。
当然,花卷也不会去关心他。
周澄平倒是回来了,可他在大牢中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整个人瞧着已经是阴翳沉闷憔悴不堪。
回来足足休息了月余才日渐好转。
被鹿鸣学院逐出的人,也是没几个学院敢收的。
他就这样在家中无所事事,周家的一切都靠着周家老大来维持。
可怜他断掉的胳膊才将将长好,可因干了重活又时常疼痛不止。
而周老婆子心疼小儿子,自然是不会让周澄平动手。
可明里暗里却把花卷一家诅咒了个遍。
“我的儿啊,你一定不能放过花家的那个丧门星。”
“你要为我们母子报仇啊!”
周老婆子现在已半身不遂躺在床上起不来,她日日夜夜躺在昏暗的屋子里瞅着窗子上的一点亮光。
浑浊的眼珠子上覆了厚厚的一层眼翳,她抬起微微能动的右手颤颤巍巍的抓着周澄平的手。
“我知道,娘,我知道。”
“儿子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我会为我们报仇的,会好起来的。”
周澄平整个脸颊已凹陷下去,由于瘦的脱了形两只眼珠子凸了出来活像只癞蛤蟆。
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儿,只死死的握住周老婆子颤巍巍的手,伏在床边碎碎念。
可他颓败过后,眼睛里又爬上一抹狠毒,死死的盯着前方。
似乎是把空气中的某一点当成了花卷,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似的。
说完周澄平便出了周家的门儿,寒风呼呼的吹身上宽大的袍子如同挂在一具骷髅上一样空荡荡的。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向着隔壁村走去见了刘周氏。
刘周氏家里。
“我不是没帮过娘,却被娘倒打一耙嫌弃死了。”
“我才不会上赶着去惹她生气。”
“我是赔钱货,我没用。”
刘周氏上次想要为周老婆子出头害花卷不成,自己也弄成了那副鬼样子,结果还被周老婆子嫌弃辱骂。
故而她如此之久都没有回过娘家,当然也没管过周老婆子。
眼下这个弟弟来找她帮忙,刘周氏说实话心中还是不情愿的。
“二姐,娘的脾气你不是不知,她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二姐小时候娘待你多好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知道刘周氏心中有了隔阂,周澄平忍着心中的不快打起亲情牌。
果不其然,刘周氏一听到这话心中就动摇了。
虽说周老婆子对她动辄打骂,但好歹也给她找了个好婆家,她现在生活也没有那么不堪。
再想想小时候周老婆子待她的好,刘周氏终究是松了口。
“就这一次,以后我可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