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玄神情有些不安,他忙站出身来,尝试解释:“宗主,此事兴许有些误会。”
说这话时,司临玄自己都觉着心虚,虽说星染给他见了被踩脏的香囊,但这现场终究是只有她们二人在的。
若是左棠风今日偏要说是星染要与左凝霜作对,偏要怪罪于她,那又当如何?于此,司临玄也不敢将话说得太过绝对。
“误会?”左棠风冷笑着,抬手间,将一瓶丹药扔到了左凝霜的怀里,“霜儿,你说,是怎么回事?”
如此问,便是打算要偏帮左凝霜了。
外面的弟子大多都是左家弟子,其中夹带着几位世家弟子,都在门外看着热闹。
左凝霜迅速服了丹药,这才感觉骨头处的疼痛感消散了些,她稍稍扶着旁边的桌椅站起来,流泪控诉道:“爹,事情是这样的,今日他们用膳结束后便先走了,我经过这里时,误踩了地上的香囊一脚,拿起来看时,她就从外面进来了。见我手中拿着的踩脏的香囊,二话不说直接重伤我的手腕脚踝!爹,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墨星染听着更是好笑,这左家颠倒是非的能力,看来是祖传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
左棠风听了左凝霜的说辞之后,也不问墨星染,直接对着墨星染发难道:“你居然如此狠毒的心肠!这样的弟子,你们司家也想要么?”
显然,这后半句话是他对司临玄所说的。
司临玄的手心里隐隐出汗,在左棠风的目光之下,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该如何作答?
他也感觉到了,今日他若是不为星染出面,他们之间的距离便会更远,那时便是难以跨过的鸿沟了。
可他若是为星染出面,司家又该如何承担左棠风的怒火?
他无法两全。
墨星染为这父女二人鼓掌,“左小姐说得好。”
她倒是有些低估了这左家人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不过,她看了看那边的司临玄,忽然漾开一道笑意。果然,是靠不上别人的。
她往前站去,“事实与左小姐说得不符,若我真要对她动手,我一定是在暗地里的,而不会在左家的地盘,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不过我的确伤了她,左宗主若是心疼女儿受伤,不如……”
接着伸出手,讥笑道:“也捏碎了我的手腕消消气?”
“星染!”司临玄只觉此刻心脏被攥紧,她就偏要如此莽撞,往左棠风的面前撞?!
太鲁莽!
“好直接,我喜欢!”某位世家弟子心里倒是佩服,敢和左家叫板,这性格,够彪悍!
“你以为我们不敢?!”左凝霜吃过丹药以后,倒是生龙活虎起来,仗着左棠风在场,变得嚣张。
“霜儿!”左棠风拧眉制止。
眼前这小丫头看着软弱,实际上倒是给他下了不少套啊。她那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她挑明了她可以承受他因女儿受伤的怒火,但她这般泰然的姿态,显然会让人更为信服。
他要是真在此处捏断她的手腕,那就证实了她说的是真话!
此处若是只有左家人倒还好,偏偏……还多了那么几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