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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是梦与否

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是她们初次相遇的地方。里面阴暗潮湿,狭窄到几乎无法并排站下两个人,冷风阵阵穿过巷子,灰原哀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她也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奈秋泠是否会对她下手,但是她想赌一下。

奈秋泠靠近灰原哀,蹲下身来,与她平时,她们两离得很近,灰原哀近乎看得见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眸子中似乎是...期待?

奈秋的手悬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停了几秒,她似乎觉得有点不妥,把手收了回来。

“...”一阵死寂。

灰原哀挑起一边的细眉:“你想说什么?”

“...”面前的女人依然沉默。

灰原哀认真地打量着她,一种力量促使她有耐心等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

“志保。”奈秋泠说话的声音极小,音调里拖着哭腔,这次的声音比刚刚的更细一些,却让灰原哀的心猛地一跳,她试图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在抖个不停,她的手垂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久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撩开奈秋泠的头发,脸颊最侧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在那边用指甲轻柔地划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破掉了。

灰原哀暗地里掐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不是因为过度思念而出现了幻觉。

身上清楚的疼痛感,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灰原哀深深吸了一口气,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抽痛了。

她抓起那道破掉的划痕,将它一点一点地撕了开来,奈秋泠没有反抗,静静等待着面前的小姑娘一点点揭开真相。

人皮落地,黑发披肩,那一双明眸如星辰般璀璨。

满腹悲伤与酸楚,心中的欣喜与激动,一齐交织着涌向灰原哀的心头,她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否是梦,她不想去知道,不想去思考,若它是梦境,她可以沉沦在这个梦里,与她永远在一起,永远牵着她的手,永远看着她令人舒心的笑,永远感受她的细致入骨的关心,永远被她的爱包裹着。

“姐姐!”灰原哀叫着扑了上去,她不常哭,但现在只想用哭来宣泄自己的一切。

时间静止了,她在她的怀里,那是真真切切的温暖,来自姐姐的温度。

摘下奈秋泠面具的宫野明美淡淡地笑着,轻抚着妹妹柔软的茶色短发:“我原来还特意压低了嗓音,连大君都没识破呢,果然是志保啊。”她看着自己怀里像个孩子的妹妹,“现在志保是重返童年了嘛?这样也好,志保可以重新拥有一段快乐的时光啊。”

灰原哀把眼泪蹭在了宫野明美的衣服上,抽泣着说:“什么都别说了,姐姐,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宫野明美把她抱得更紧了。

“这不是梦,我们依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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