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进的房门,不见弹奏着,唯有一架箜篌,木胎金漆,优雅如帆,白鹤展翅,乃是鹤鸣九霄箜篌。
张郁青正在纳闷,角门吱呀一声,出来一位老婆婆,挑着灯笼迎接,为二人安置住宿。
张郁青为北宫钰固定了夹板,嘱咐她不可乱动,又示意老婆婆为之垫高脚部。
张郁青道:“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康复不了了。这三五日你需要静养,而后提锺、绷脚等康复训练,最后五日慢跑恢复。你若是听我嘱托,必可康复。若是一个不慎,便会留下后遗症,以后再也不能骑马疾驰了。”
北宫钰道:“我听你的。”
张郁青满意道:“好!那歇息吧!明日再来看你!”
张郁青转身跟着老婆婆去自己住处,老婆婆笑眯眯道:“小伙子,可真是好本事。四小姐可是谁也管不住的主儿!有个绰号:雕翎小太岁。啧啧!”
张郁青笑道:“小太岁,崴脚了就老实了!”
老婆婆笑呵呵,转身去了。
张郁青又去看北宫钰,北宫钰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乃是《箜篌引》,朝鲜津卒霍里子高妻丽玉所作也。子高晨起刺船,有一白首狂夫,被发提壶,乱流而渡,其妻随而止之,不及,遂堕河而死。于是援箜篌而歌曰:‘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将奈公何!’声甚凄怆,曲终亦投河而死。子高还,以语丽玉。丽玉伤之,闻者莫不堕泪饮泣。丽玉以其曲传邻女丽容,名曰《箜篌引》。”
黎明时分,张郁青听到了动静,向大堂而去。只见北宫太夫人正在面见几位神秘江湖人,一个独眼老太俨然就是甜水镇天残门的掌柜。张郁青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偷窥的嫌疑,正在为难之时,北宫太夫人道:“将军进来吧!”张郁青只得恭顺来到大堂。
“这是天残门禤丑女、金火门于山岳、断剑门枭子胥、锄头帮王归农,乃我贺兰山外四门领头人。这些年北宫世家能够西抵匈奴,东镇群寇,皆四门齐心相助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