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虽庭审日百姓皆怒、力求解毒之法,推出后,却还是嫌弃这良药的苦口!至少食用半月才有成效,但大多人连三日都坚持不到。”
“药本来是免费赠予的,但有多心的,总认为我是不怀好意,故意给他们讨苦吃,或觉得这根本不是草药,却是夺人味觉的‘新型毒药’,不然干嘛免费?——而实际,那只是脱瘾的症状之一罢了。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竟有人信以为真,说出我是替我叔叔报仇雪恨之类的话!”
“明明他们也知道,当日庭审大会,我还是揭露他罪人的一员!”
“为了平息谣言,被迫定了个普通药材的价。刚开始几日还有许多顾客,到后面,却又少之甚少,皆是受不了这难闻的苦味。甚至有些酒家根据他们不愿吃苦的心理,打出‘自家酒正是黄粱克星’的招牌,由于柳城近十年一直传有‘酒可治百病’的俗话,还招揽了不少生意!”
“而实际不过是资本的洗脑罢了!”
想之,丑无奈不已,连连叹气。
“药酒制作过程复杂,生产周期长,不如药丸来的迅速,目前产量还是有限,且功效不如药丸强劲。本想真相大白后,药丸短时间内就能实现全覆盖,一年内就能全解毒,却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想法。”
“任重而道远啊!对于这些不听劝又无自制力的顽固派,只能假装融入他们,当个清醒的‘傻子’。”子安慰道。
“正是如此。所以还得重操旧业,继续酿造起我那酒来!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丑儿先行告退了,早些回去准备,忙碌的事情还多着哩!”
“好,那我二人也不闲聊浪费时间了!”
互相告辞,转身离开大门。
丑渐行渐远,留下瘦小、孤独、忧伤又坚强的背影。
不禁令人心生怜悯。
一个时辰后,前房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闻之,辰与子同进门。
东参躺在床上,面色比之前红润些,空气里满是干苦的、还未消散的涩味。
见子,撑着身体站起,礼节周数。
“老师!”
“莫作这多余的作揖了,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客气,有敬重之心便好!快快躺下,身子可好些了?”
东参半坐起,对着两人说话。
“吃了丑小姐的药丸,确实好多了!只是今早受了惊吓,才引出来老毛病,劳老师和姑娘们操心了!”
“诶!大人客气了!”辰赶忙回应。
“老师今日特来房间找我,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着实是有一事相请,却也有些难以启齿。”
“无妨,老师直说便好。”
“都说钱是万恶之源,但此次前来,却是想向东参——借钱。”
“巴塞明日就要与那毒枭交易,需要一大笔费用才能得其信任,否则,恐怕是第一关都过不了,更别提深入老巢了!本打算借周佐肖的资金一用,谁知,都已被偷拿完毕,只剩下一个‘黄粱’的空壳子了。”
“那钱,需要多少?”
“我们凑出些,却还差一百八十万两。”
“一百八十万……”东参嘴里念叨,心里盘算着。
过不一会儿,给了答复。
“好!老师别担心,这事就包在学生身上了!虽不是大富大贵,一生过的简朴,但城主总是不可推辞的给了些赏赐的宝物,一直存着,去典当铺当了,银子应是够的。”
“下午我要蔡管家给您送过去。”
“城主赠予的礼物——”
“我半截黄土的人了,总不能让它随我到棺材里去!本来也是想着捐赠给学堂或机构的,如今换了现钱,也是一样的。城主是会理解,并不会责备与我,还请老师放心去用。”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收下了!倒时用过了,再回交于你。”
“不急。只是本来想与老师一同参与那剿毒行动,如今身体却抱恙,怕是……”
“无事,东参好好歇息,待我凯旋,改日再将那详情细说!”
“那便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