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日中,终是有了动静。
一个长相凶猛、手持剑鞘的男人站于跟前,身后随着五六个同样装束的青年。
“等会儿我先与周小姐谈谈,若合作不成,你们再动手。”前方的男人对后边的小弟们叮嘱着。
“知道了。”
不过多久,在外采药的丑背着同样的背篓回了家。
见到陌生的几位男子,立马抽出镰刀防身。
“你们为何人?要做什么?”
“小姐别生气啊,我们可是您亲叔父派来的。”
“我和他早已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你们就非要穷追不舍、致人于死地吗?”
“小姐这样说可是绝对了,事情本是有转机的,只要你告知我们这药酒的调制方法,或与您叔叔达成合作,一切的危难自然会化解。”
“休想!我才不会和他沆瀣一气,做那些违背良心、见不得人的勾当。”
“既然周小姐如此不听劝,那也怪不得我们哥几个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的规矩,我们只是照办罢了。”
说完,招呼手下上前。
“早办完早了事,莫要拖泥带水。”
“是!”
几个手下拿着木棍冲上前去,凶神恶煞,魁梧高大,很是不好惹的样子。
见状,辰欲离开掩体,冲出去救人。
“再等等!”却被子一把拉了回来。
尽管挣扎斗争,还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不过多时,镰刀被木棍打下,手脚也被几人五花大绑束缚住。
“周小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需告诉我们这配方的比例,我们兄弟便可放你走,绝不为难。”
“呸!”丑口吐一口唾沫星子。
“休想!”毅然决然。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黄泉路走好吧!”一大块头走上前,抽出剑鞘,将锋利的棱角对准丑的脑袋。
大喝一声,手起。
却突然一颗石头从侧屋飞过,恰巧打在大块头手腕的胫骨上,快速又精准,疼的他立马松开了握着屠剑的手。
“谁!谁在那边?”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一直背过身的中年男子也转过了头。
“何事?”
“三当家!有埋伏!”手指着石头传来的方向。
男人也抽出剑防身,示意剩余几人跟上,一同去那侧房后边。
到遮掩的石头处,除了一张用过的毛毯子,别无他人。
“毯子上还有温度,想必那几人就在附近,小心!”叮嘱手下。
四处观望之时,辰正趴在一百米外的榕树上,以榕叶作掩护,拿着一把简易的、于柳城逛街时所买的弹弓,手上攥着几颗尖角的石子。
“心静则明,气顺则通。”辰深呼吸一口,集中注意力,目光所至百米之外,清晰明了、毫无阻碍。
紧张时最易暴露短处,几个小弟左右探头,手里的木棍因生理原因而微微颤抖,不知敌人在何处,却不自觉的往这个拿剑的男人靠。可知,这个人即是他们的“王”!
擒贼先擒王。
辰握紧弓把,将皮筋使劲往后一拉,瞄准男人的右手腕,出击!
男人疼的叫嚷,剑掉落在地面。
“那边儿,那边儿!在头上呢!”
辰的位置已经被暴露,却毫不畏惧,抹去遮盖的榕叶,大大方方俯视底下的几个坏蛋。
“你这小妮子是哪个?为何阻碍我们兄弟办事?”
“我是正义之人,自然要阻碍你们这些恶人办坏事!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正义之人,笑话!现在这世间,哪里还有什么正道!打着行侠仗义的幌子,不过也就是为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利益罢了!”
辰像被戳中软肋,一时竟不知如何回怼。
“三当家说的有理,但又不全正确。有人行侠为谋利,有人仗义为修行,各个多少皆有自己的一己私欲,但这欲却又不可一概而论,总有正、邪之分不是!”
子走于前方,儒雅风度,巴塞将屋前的两个小弟双手捆绑,一齐拖到跟前,各个全身淤青、鼻青脸肿。
“你们怎的回事,被两个柔弱的妮子教训了?”男人恨铁不成钢,脸色铁青。
“三当家的别怒气,打打杀杀终究是两败俱伤,知晓你们也是江湖人士,不然,我双方做个江湖人的交易。”
“交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交易?”
“你们所做不过图钱财,这钱,那边人如何与你们,我们出双倍,只需你留这女子一命。交易之后,我们确保这女子隐姓埋名、不再出现于柳城,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样,既不会脏了你们的手,同时也能两边获利。”
那男人思忖下,继而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