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丽芳欲言又止。王锦超拿起那封信,惊喜地喊道:“呀,是文强兄的字体!文强兄终于来信啦!”
郑丽芳略微有些吃惊地问:“文强兄?文强兄是谁?怎没听你说过有个叫文强兄的人呢?”
王锦超兴奋地说:“文强兄是我的同窗。当初,我们俩一起参加科举考试,一同被皇上封官。转眼之间,分手已有三五年了。”
郑丽芳还是不大理解:“夫君,文强兄怎么会突然给你来信呢?”
“夫人,我问你,我在朝中为官时对待百姓如何?”王锦超不答反问。
郑丽芳一笑:“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我怎么能知道你在百姓眼中如何?不过,从咱家现在一贫如洗、缺吃少穿的情况来看,起码证明你不是一个贪官。”
“我们王氏家族世代为官,老祖宗更是留下遗训,告诫后世子孙,要为官清廉。当年,我王锦超上为报答朝廷重用之恩,下为光耀王氏门庭,一直勤政清廉。只不过,遭奸臣陷害,将我罢官回乡。所以,我一直不死心、不甘心哪!临回乡时,我拜托文强兄为我在朝中打点开脱,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后来,听说文强兄升任翰林学士,就更有机会替我说话了,所以,去年,我又托人给他捎去一封书信。”王锦超滔滔不绝地述说着。
郑丽芳欲言又止。
王锦超满怀希望地拆开信。
他不看犹自可,这一看,如晴天霹雳,呆立在那里。
原来,信中写道:年兄所托一事,谨记于心!兄在邯郸之困境,犹如虎落平阳,亦是文强可以想到的。文强联合同僚,联络同年,数次向皇上保奏不准……
恍惚之中,王锦超似乎听到了关太师嘲笑地向他说:你王锦超得罪老夫,休想官复原职!
这声音,像重锤一样敲击着王锦超的心脏。
他“哇”地大叫一声,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整个身体随之轰然倒地……
郑丽芳与小旭东齐声惊叫:“夫君……”
“爹……”
......
为挽救王锦超的生命,郑丽芳拉着小旭东,步履蹒跚地走进邯郸城。
进入城北,郑丽芳东张西望,目光在一家店铺巡视,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走到一家杂货店里,向店小二打听,恳切地问:“小二哥,请问您,城里的当铺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打量着这一中妇人和小孩,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打听闲事到别处去……”
郑丽芳拉上小旭东,刚要转身离去,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人。
他是这间杂货店的老板,姓郑名道诚,他好心地对郑丽芳说:“大嫂,你是从里来?”
郑丽芳说:“俺娘俩是从泰和村来的。孩子他爹病了,没钱执药,想到当铺里……”
“大嫂,你向前走到第四个路口,然后向北走大约80米左右,穿过街口向西走到第三个栏路口再向北拐弯……”郑道诚好心地指点着。
郑丽芳听得一头雾水,不好意思地,“老板,请问,哪边是北呢?我听得有些昏了……”
“我还是带你们去吧,省得你们走错了路。”郑道诚歉意地说。
“太感谢了!”郑丽芳千恩万谢地向着郑道诚行了个鞠躬礼,然后跟着他来到了当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