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载而归,然后端个小几坐在屋外,开始拿着笔和颜料在纸上涂涂抹抹。
“王爷,王妃好像在画画耶!”追难说。
“她会什么画画,笔都拿得不对。”夏厉寒很不屑地说,继续看他的书。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夏厉寒看书看得有些乏了,起身伸个懒腰。
不经意间往外看,看见那人已经不在了。
想起她画的画,他缓缓踱步出去。
“喵~喵~”
小猫的叫声从梅寒裳的屋子里发出来。
他皱眉,那个女人定然又是去收买他的猫了。
他快步走进梅寒裳的小屋,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小屋的墙上贴着一幅画,不知道是怎么画的,颜色非常浓重,画的是一个小竹屋,竹屋的窗口放着一罐红色的玫瑰花。
不过她做了美化,把竹屋的墙上画上了缠绕的蔷薇,蔷薇花的上面甚至还停了几只蝴蝶,逼真感十足。
而此刻,那只小花狸猫正在用爪子扑着画中的蝴蝶,它竟将那蝴蝶当成真的了!
夏厉寒怔怔地盯着那画看了会,才走近去,伸手在画上摸了下,仿佛在验证这到底是画,还是真正的景色。
颜料还未干透,他这一摸,指尖就染了点绿色。
他缩回手,愣愣看着指尖的颜色。
这是什么画法?这么浓重的颜色,这么逼真的画面!
“好看吧?”清脆的声音响起。
夏厉寒赶忙握起拳头,将手背到身后。
他回头,看见梅寒裳站在门口,袖子卷到了肘部,一双藕节般的白皙胳膊露着,手里拿着还滴着水的画笔。
他的眼皮颤了下,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哎呀,王妃,您快放下袖子!”追难赶过来,低声惊呼。
梅寒裳莫名望着他。
追难也顾不得了,上前一拉,将梅寒裳的袖子拉下来,然后紧张地看向自家主子。
自从十岁那次,瞧见那宫女没穿衣服的身体后,王爷瞧见女子除了脸之外的肌肤,就会喘起来!
“王爷,王爷,走,我们回屋!”
追难很贴心地上去扶夏厉寒,生怕他在梅寒裳的屋子里就发作了。
谁知道,他家王爷脚步稳重,先去将花狸猫捞进怀里,然后才抱着它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屋,完全没有要喘的迹象。
追难怔住。
怎么?王爷的心理病好了?
不对啊,前几个月吧,王爷去御花园散步,无意中瞧见宫女挽着袖子在河边洗东西,还喘了呢。
也就是挽起一小截袖子吧,完全没有王妃这个挽得高!
哎呀!看来是王妃治好了王爷的心理病!
追难太激动了!
不过,这都是他的猜测,为了验证一下是不是这样,他得想法子再让王妃当着王爷的面露出点啥!
梅寒裳看着这主仆俩一惊一乍地离开,撇撇嘴将袖子重新挽起来。
刚才她去井边洗沾满颜料的笔,难洗,现在胳膊都还湿着呢,放下袖子来好难受。
她本来就是个现代人,对于露胳膊这件事并不在意,再说了,她已经跟康王有婚约了,现在还住进了他的竹屋,出去说她跟康王没关系,估计都没人信,她就更加不在意这些了。
她拖着腮,好好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这是她用油画的画法画的,要不是笔不给力,会更加逼真。
在屋子里挂了这副画,她感觉整个屋子都生机勃勃了不少。
“咕噜噜”,肚子叫了。
看看日头,也差不多是用午膳的时候了,她进灶屋,将御膳房送过来的东西在锅里热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