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莫家,莫月珠的闺院,空月对月珠说:“鲍捕头死了,是被人杀死的,你听说了吗?”
“已经听说了,今天下午听我爸说的!” 月珠回答。
空月仰头看了看天空,叹出一口气,低声说:“他是家里顶梁柱,他死了,留下的孤儿寡母恐怕日子不好过,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吧!”
月珠虽与鲍捕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毕竟打过交道,也算是熟识之人,当即便同意去看望他家人,她说:“明天上午出门采购一些东西,下午带上再去看望他们。”
对未亡人送什么好呢?对这种事,空月还真没经验。月珠说:“不由你操心,我来置办,你只管人到就行。对了,他家都有些什么人?”
空月回答:“他的妻子、女儿和儿子三人,家庭结构和你家差不多。”
月珠冷笑一声,怼空月:“假聪明,我爸可不止我妈一个妻子,我也不止一个兄弟!”
空月回怼:“那鲍捕头也不一定就只有一个妻子!对了,他妻子很会打扮,是个有品味的女人,女儿只有十五六岁,儿子更小一些。”
月珠回道:“明白,我知道置办什么,放心好了,包你满意!”
……
第二天下午,空月和月珠从莫家出发,赶着一辆带蓬马车,里面堆放着大半车各种吃的用的物品,马车夫坐在最前沿。
空月和月珠还是骑马,空月在前面带路,月珠和马车紧随其后。
鲍捕头家院子里搭建有灵堂,气氛哀伤,鲍太太和她十五岁的女儿、十三岁的儿子全身披麻戴孝,两母女眼睛红肿如桃子,面色凄楚苍白。空月心里暗暗骂鲍捕头,好好的家庭不知道珍惜,偏走邪门歪道,害人也害己。
空月与月珠在鲍捕头家里坐了很长时间,空月看出,前来吊唁的人稀稀落落,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看来真是人走茶凉,他们一家以后的路只怕有些艰难。
夜幕降临,空月和月珠打算告辞,鲍太太和鲍星娥送他们到院子里,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等到空月走到马边上,准备解缰绳的时候,星娥忍不住了,在空月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话:“你可不可以不走,留下来陪我们?”
空月闻言,心里一阵酸楚,曾经的靠山没有了,他们家现在还真需要一个成年男人,至少能让人心里安稳一些。
空月收回解缰绳的手,对月珠说:“你们回吧,我留下来为鲍捕头守守灵。”
月珠回答:“如果不是怕家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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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留下来给鲍大人守灵。”
马车夫赶着车,带月珠走了。空月回到鲍家堂屋,鲍捕头因为是被杀,尸身需要由仵作检验,之后直接由捕司出面安葬,尸体不停在家里。空月觉得这样还好,否则家属更受不了。
鲍捕头的妻女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捕快有一种本能的信任,内心觉得他就是一个可信赖可依靠的人,加之他是鲍捕头同事,所以主动邀请他留下来。
鲍家除了母子三人之外,还有两个女佣和一个男佣,男佣是个六十来岁的老男人,鲍家的儿子又还小,整个院子就缺乏阳气。空月感觉,有必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晚上,空月盘膝坐在客房的床上,想看看鲍捕头家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尤其,有没有与采生折割案相关联的一些东西。于是运真气催动神目,扫视鲍捕头家的每一个角落。在一间杂物房里,空月发现还有一个隐蔽很好的阁楼,上面放着一口箱子,里面装有几十个金锭。放得如此隐秘,恐怕他们母子几人都未必知道。
空月继续扫视四周,赫然发现,在鲍捕头家门外不远处,有两个穿捕快制服的陌生人在监视鲍家。
通宵监视,这是什么情况?空月内心顿生警觉。
翌日上午,在西城捕司衙门,正无所事事的空月碰到姜总捕头,姜总捕头首先问空月:“你怎么不带佩刀?”
空月抽出腰间的铁笛,回答:“这就是我的武器,携带方便,无聊时还可以吹笛子打发时间。”
姜总捕头伸手接过笛子来,在手里比划两下,赞道:“是件好家伙!那里来的?”
空月撒了个谎:“我爷爷留给我父亲,我父亲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