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那天,解杨单独去了一趟江家。
江咏慈性格固执,她知道只要自己愿意用时间慢慢磨,徐母肯定会心软好像被偏爱的人永远有恃无恐。
可解杨不一样,他比江咏慈成熟理智很多,明白成年人的感情无法用单纯的悸动来思量。
家庭,事业,圈层与社会阅历会让二人成为相对独立的个体,怎么使这些差异形成微妙的平衡,这就是解杨所需要做的真命题。
徐母也没想到解杨会亲自登门拜访,她虽然不赞成江咏慈与解杨的这段恋情,但终归是对解杨本人没什么意见,做了一桌的好菜招待男人。
不得不说,解杨真的很像程野,饭桌上徐母盯着解杨的脸久久没有挪开眼。
徐母和他聊了很多,解杨也乐的去听。
告别了徐母,解杨一个人漫步在铺满白雪的道路,空气里漂浮着很干净的雪粒子味,毫无杂质的,清列的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江咏慈中午的时候就打电话催着解杨回家,当时解杨还在和徐母攀谈,耳边听筒露出女人欢脱的声音让徐母一怔。
江咏慈说:“解叔叔,今天是除夕,你多久回来啊。”
解杨脸色有些窘迫,他捂住了听筒露出些歉意。徐母理解的点头,离开客厅去厨房为男人在倒一壶水。
“公司里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能回来给你做年夜饭。”掌下的茶杯透着余热,解杨的眉眼越发柔和。
电话另一端的女人语气却得意极了:“呐!今天我掌勺,东西我都去超市买好了,虎皮凤爪炒鸡蛋听起来就很不错吧。”
江咏慈说这话时,徐母刚好端着烧开的热水壶从厨房里走出来,闻言冷哼了一声。
“嗯?什么声音?”江咏慈瞬间警觉起来。
“我!你妈!”
“解叔叔,你居然背着我去我妈家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统一战线的吗?”
解杨听见电话里传来悉数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女人撞到了地上,他脸色变了变刚想说些什么又察觉到徐母探究的眼神。
无奈之下,他打开了免提对着听筒温声说:
“毛毛躁躁,小心别摔着自己。”
事实正如男人猜想的那样,江咏慈一个人在厨房手忙脚乱的忙活着听到解杨突然去了自己老妈那儿惊的手中的鸡蛋都掉在了地上。
她慌慌张张的抽出厨房用纸,蹲下身收拾回复说:“不是,我妈没为难你吧?我跟你说我妈要是为难你,我现在就冲过来,不行解叔叔你等我一下,我……”
“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江咏慈你还真是翅膀硬了哈,为了个男人连自己老妈都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