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
我看你像个鳖!
还不如下厨呢!
“捉完鳖能放我走吗?”
非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五百两黄金,我图的是你替我捉一次鳖吗?”
云肆眯缝着眼睛看向她,“那你图什么?”
“武斗大会之后,我们会离开阳海城,说不定会去皇城走一遭。”非梧认真的说着。
闻言,云肆眉心拧成了川字,难得严肃的开口,“若你们的目的地是皇城,恕我不能奉陪。”
“为什么?”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有可能是皇亲国戚,他却拒绝回皇城。
云肆长叹了一口气,见房中几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颓丧的拉开凳子坐下。
“我算是明白你将我赎出来的用意了,不过很可惜,你的计划要打水漂了。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来自皇城,我的父王是天悦国靖王。”
他的话让凤非池和童苦双双皱起了眉,靖王之名,如雷贯耳。
当朝的八位王爷中,要属靖王的权势最为滔天,不仅手握重兵,朝中追随者众多,他本身还是一位实力傲视群雄的元婴武者。
一直以来,靖王都是国君的眼中钉肉中刺,却又迫于他的权势和实力而对他无可奈何。
“我的母妃是东祁人。”云肆又道。
天悦国与东祁国常年战火不断,皇室中人与敌国往来乃是大忌。
靖王与娶了一名东祁女子为侧妃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更别提孕育骨肉了。
正是因此,靖王侧妃有孕后就一直隐居别院,云肆自出生起就被靖王府秘密养在别院中,除了靖王和侧妃,他的存在只有王府中几位老资历的下人才知晓。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云肆的存在还是传到了国君耳中。
此事惹得龙颜大怒,国君传旨欲处死云肆,靖王以手中三分之一的兵权作为交换,才勉强保下云肆一命。
国君还提出条件,云肆此生不得再次踏足皇城。
非梧摸着下巴,对这种皇族秘辛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些可都是茶楼酒馆里听不着的大戏,平民百姓提起来都要杀头的。
“看来我的格局还是小了,你这条命居然是兵权换的。”非梧自顾自的点着头,又道,“三分之一的兵权也不足以让你在皇城有一隅安身之地?”
云肆滑下满头黑线,这人说话的方式还真是让人极度不爽,梗着脖子反驳她道,“是我不愿继续拖累父王,才自愿离开皇城的。”
他高傲得像只小孔雀,没想到在他看来是舍身取义的行为,却没得到非梧的赞许。
在非梧看来,云肆这种行为与临阵脱逃别无二致。
靖王将他保护得太好,以致于他如今的修为和他的阅历完全不成正比。
殊不知,他就此离开皇城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皇帝对靖王心存芥蒂,一定会继续想方设法削弱靖王手中的势力。
唯一的办法,只有取缔那人的位置。
非梧若有所思的问,“你有没有想过,谋个反之类的……”
“非梧!”凤非池连忙喝止她。
这丫头,无法无天得过头了。
非梧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劝人谋反好像的确有点不道德。
谁知云肆竟认真的摇了摇头,“父王曾言,‘若非国君不仁,靖王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