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当然不会这么愚蠢,如果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收到这样的信,那他一定会去单独拜访赵长风,把信交给赵长风,算是卖个人情。
这几年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赵长风的怨恨,所以赵长风也不可能不接受他这个人情。
他并没有想去问他的同学,常务副省长李佳明,虽然只要他开口问,就很容易清楚到底有没有其他人也收到的信件,但他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让他的这个老同学看低了他的能力。
李佳明不仅仅是他的同学,更是他在省委里的后台,所以他更加不能让李佳明看轻他,作为领导栽培的人,遇到事情的时候,尽量要依靠自己来解决。
一直等到中午,高峰才拨通了第一个电话,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就是等着有人传出风声,几面他要打电话的对象没有看过这封信,那也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这样便不用一一打电话去探问。
第一个电话是拨给省里的陈伟、陈副省长的,陈伟分管教育,是他的上级,和张勇在阳江的职责类似,也都算教育系统的领导。
“陈副省长,听说了吗?”高峰在确认对方是陈伟之后,试探着问道。
“老高,什么事?”陈伟不明所以,高峰在他的眼中一直兢兢业业,这样的部下他很欣赏,何况对方还和李佳明是同学,这些都让他平时和高峰说话的时候,十分的客气。
“哦?”高峰迟疑了一会:“一封信啊,知道吗?”
“信?”陈伟仍旧疑问。
“嗯,陈副省长,您都不知道,那可能是谣传,也不知道路边哪个小毛孩子瞎说的,没事了。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一旦确认对方不知,高峰客套了两句,就立即挂了电话。
陈伟是名真正勤恳的干部,能力虽然一般,但贵在没有什么城府,和高峰故意表现出来的黄牛形象完全不同,所以高峰对陈伟的话十分相信。
下一个要打的电话就是给阳江市市委书记周显荣。如果写检举信的人只是针对张勇,并非把他高峰当枪使,那应该会给张勇地直接上级周显荣发上一封。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高峰立刻放下了话筒,挂断了电话。
他突然想到,自己犯错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如果有人收到同样的信。那他完全可以等这些人来探听就好了,消息迟早会传出来。
他又何必做这个率先打听的出头鸟,蛰伏了这么久,做老实人也做了好几年。又何必着急一时。再说即便抓住了张勇滥用职权的问题,他也只能让张勇的仕途大打折扣,并不能影响到赵长风什么,相反还把他这些年在赵长风面前做出的老实形象毁于一旦。
周显荣本打算听到电话响第三声地时候。才拿起来,这是他的习惯。但两声之后就没了动静。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办公桌的那封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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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要给张勇难堪呢,从信地内容看,很可能就是二中的老师。周显荣觉得没有必要去追查,查到最后,无论是张勇真因为女儿的问题,滥用职权大张旗鼓,还是学校的老师诬告。这都对周显荣没有任何的好处。
就在刚才。他想把信直接交给张勇,打算卖个人情。可是现在。思考了片刻之后的他从抽屉里取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信件,化成纸灰的信件落进了烟灰缸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去卖人情,好的话,张勇能接受。可如果张勇多心,很有可能会觉着周显荣拿着他的把柄,以后做事还要看周显荣地脸色。如果让张勇有了这种想法,周显荣可算是猪八戒照镜子了,所以选择焚毁信件,才是周显荣觉得最明智的做法。无论还有没有其他领导收到,他都可以装成两眼一抹黑的样子,就说没有看到。
王讯飞在自己家的电脑前挑灯夜战,距离上次和汤文通话有一个星期了,可是他始终没能将这个程序补充完善,
不知道是第几次检查他添加上去地代码了,可怎么也发现不了有什么错误,但是为什么最终的可执行文件一打开,就会死机呢,王讯飞百思不得其解。
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地太阳穴,他不再盯着计算机屏幕。
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他的一个朋友介绍了一位风险投资商给他认识,明天就是投资商去他的公司考察其他的日子。
当然他无法用眼下这个半成品的即时通讯软件去说服对方,这次洽谈的明面目地是为公司争取五十万人民币地流动资金。
能让对方信服的,是他手上接到地三笔软件业务和他在南深市软件行业积累的名声。
他的公司刚刚成立,目前只有三名员工,注册资金都是和以前认识的一些朋友借来的固定资产以及他的十几万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