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翠一听要去府衙,一下吓瘫在地,漏风的口中,焦急解释道:“我就三两碎银子,请来三人去夏家想吓唬吓唬人,绝对没想闹人命。”
她手指一旁的黑衣人,急吼吼道:“那些人带着刀剑,绝对不是我请来的。冤枉啊!”
张大奎一听这话,扑上前,一巴掌扇下去,“臭婆娘,咱家银子多咋地,为何要花银子请人去吓唬人,你吃饱撑的。”
耳畔嗡嗡响,大脑一片空白。
张翠翠想辩解,这银子中,有一大半是对门李氏出的。
可此时眼前唯有张大奎,宛若大青蛙般的嘴,向着她一张一合,听不清说什么。
她的心一阵发冷,白眼仁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官兵们才不会管人晕不晕,一群人上前,拖拽着她,上了马车,往江城而去。
徐江一时不敢造次,冲着众人挥一挥手,“各回各家,关闭门窗。”
众人一哄而散。
王大婶拉刘二牛走,他倔脾气上来,想往前凑。
姬子墨冷冷的瞥他一眼,吓得他拖着铁锹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叫着,“娘,有龙在盯我。有龙想吃我。”
夏家大门口,闹哄一阵,又恢复了宁静。
夏芊芊发疯般揍了人,一回头望见姬子墨。
在气质孤傲的公子面前,展现了一下她的泼妇行径。
她有些不自在。
将身上的戾气收敛干净,她仰头,笑嘻嘻道:“今日,多亏你派人守在我家附近,要不然我家……”
“你忘记了,是你自愿派人监视。”
“行,这样的监视,很有必要。以后继续!”
樊山土匪不倒台,娘与元宝的危机不解除,这样的监视,实则是对他们的保护。
两人寒暄间,福安江的上空,升腾起一抹红光。
隐隐传来兵马相交的声音。
姬子墨翻身上马,叮嘱道:“回屋,关好门窗。”
“好!”
那人策马奔驰,向着江边的方向而去。
追出大门的李云娘,将女儿暴揍张翠翠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惊悍地说不出话来。
元宝则一脸幸福,扑上前,抓住她的拳头,一脸惊喜,“阿姐,你好厉害。教教我,拳脚功夫。”
夏芊芊:“……”她曾经确实学过拳击与武术,不过教人的话。
“改日,我拜托耿护卫,让他教你,如何?”
“嗯!”
李云娘将两人往屋内一拽,神色担忧道:“江边出事了,我们快躲起来。”
三人躲在密室中,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些水,算是晚膳了。
夜更深时,江边的动静更大,通红的火光几乎映红了半边天。
村里的狗,一直叫唤到后半夜。
密室中,三人挤在一张地铺上,心情忐忑。
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一早,惊天的大消息在江城爆炸了。
昨日,曹参将在返回江城的路上,遇到樊山细作刺杀,身中暗器,中毒颇深,命悬一线。
如今,生死未卜,这是第一大事情。
第二件事情,土匪兵分两路,一路刺杀曹大人,一路突袭防汛堤岸,与巡逻官兵发生了一场恶战。
兵士们不畏艰险,将全部人马生擒。
福安江,防汛堤岸前,姬子墨望着沙墙上的一个缺口,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