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密室,燕霆若无其事般进入修炼状态,一直到了第二天。
这天早晨,段英心急火燎地跑回林家,一脸凝重,旁人认得这是林渠从桐城请来的高手,不敢去拦着。
“段副团长,你这么紧急,发生了什么事?”林坤看见段英的模样,气息还有些虚弱,开口问道。
段英微微皱眉,眼睛半眯,沉声道:“放在山洞里的东西,昨天晚上被人给毁掉了。”
林坤的瞳孔如被针刺,骤然收缩,又骤然放大到一个无比夸张的程度,他双手抓住段英的胳膊,牙齿发出极其刺耳的咯咯声,脸色铁青,难看至极,声音明显发颤地问道:“谁……谁干的……”
段英同样脸色难看,他感觉到胳膊传来轻微的刺痛,这箱子里的东西对林家想必非常重要。
“不清楚,那是一个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应该是不想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这个人非常强大,一招击败我,随后打伤了我二十八个兄弟,把箱子全部毁了。”段英凝重道
林坤一张脸皱成了一团,眼角不停地抽搐,脚步僵直地后退两步,胸口处如同被亿钧大锤直撞,压抑无比。
段英再次道:“那个人似乎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的目的或许就是毁掉那些箱子,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林坤绝望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叹息一声,他此刻真的想直接一掌把段英给毙了,可是段英的实力远超过他,就是再来十个他也不可能杀得了段英。
“难道是药轩斋,不可能,安久于在的时候都不敢做什么,再说了药轩斋也没那个能力。”林坤思绪混乱,他撇下段英,朝林宏的房间跑去。
林渠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昨夜子时喂林宏服下燕霆给的那颗丹药,他就累到了极限,从林宏出事的那刻,他还没有闭过眼。
但是刚刚一醒来,就听到了这样一个雷霆般的炸鸣。
“你……你说什么……药被……被毁了?”林渠的声音颤抖得比林坤还要严重数倍,他脸色煞白,眉头皱成了一条直线,双手不停地发颤,嘴巴一张一合,一双眼睛之中蔓延出无数血丝。
那是他,是林家十年的心血,一夕之间尽数毁去,这让他如何接受?
“老爷,那个人知道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会不会是药轩斋做的?”林坤猜测道。
林渠龇牙道:“药轩斋前段时间来了一个少年,修为之高可以打败整个古血佣兵团,难道是他?”
他看了一眼林宏,最近林家发生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先是林宏抢药方失败,然后被下毒,紧接着冒出来一个老者说可以治好他的病,现在,林家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林渠再傻,也该知道这一切没那么简单。
“叫人,跟我去前辈所在的那件密室。”林渠坚决道。
“老爷,前辈不是说不能去打扰……”
“去叫人!”林渠突然咆哮,如疯似癫。
林坤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燕霆睁开眼睛,嘴角上扬,眼前的那尊大鼎和炼丹炉,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他一手印在丹炉上,元气暴涌,顷刻将丹炉轰碎,声音之大,覆盖了半个林家。
他的脸上,也被炸炉时带起的灰尘溅上。
听到这声剧烈的爆炸声,众人赶往密室的速度又快了几分,林家四十多个地元境,加上狼牙佣兵团二十七个地元,两个天元境高手齐聚在密室门口。
这种阵容,足够让一个五级天元都为之忌惮。
密室的门被推开,林渠眼神一凝,浑身元气四溢,看见的却是一个灰头土脸的老者。
“怎么都在这里?”燕霆故作愤怒质问道。
“前辈,药可炼好了?”林渠卸下元气,微微恭敬地道,但是语气中却另含深意。
燕霆眉头紧皱,大怒道:“炼药?老夫炼药炼到一半,正到了关键的时候,结果突然出现一股药力融入丹炉之中,直接导致炸炉,我事先早已经把一切的事宜都和林坤交代清楚了,为何还会出现不该出现的药力?”
“这……”林坤微微低头,眼神躲闪,林渠瞪了他一眼,道:“前辈交代了什么事情,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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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告诉我?”
“是老夫不让他说的,老夫以为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可以办好,结果却弄成了这样的局面,还有,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燕霆问道,用衣袖在脸上擦拭着,想把脸上的灰尘擦去。
林渠眼睛微微一眯,燕霆的脸在衣袖的擦试下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但如果是面具的话……
“既然是前辈吩咐的,那就算了,既然炸炉了,前辈可还有时间重新炼制一次?”林渠试探问道。
林渠这不问还好,这一问直接让燕霆破口大骂:“还炼制,老夫早就跟你们说过,少则一天,多则两天,既然一天不成,那就只有一次炼制的时间,你儿子的命只有一天半了,现在就算是把药材在准备上十份,老夫也弄不出来一颗药,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你儿子命该如此,老夫说过不要有药力在方圆影响,为什么还是出现了其它的药力?”
燕霆每一个字都直击林渠的灵魂,他看向林坤:“药力,什么药力?”
“是……是前辈说的,在他炼制丹药的时候不该有另外的药材或者正在研制的药干扰,因为这些药所散发的药力会散发气息影响前辈所炼制的丹药,可……可能是段英副团长……”林坤渐渐闭嘴,目光投向段英。
段英一脸无辜的样子,他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身上传出浓郁的药香。
昨夜箱子里药水飞溅,段英沾染了一些。
林渠一甩手,冷哼一声,他双手抱拳,对燕霆道:“前辈的脸上有些东西,我为你拿下。”
说着便靠近燕霆,燕霆在脸上乱摸一通,疑问道:“哪里有东西,不就是灰尘吗?”
林渠早已靠近,一手贴上燕霆的脸,抓住白须轻轻一扯。
“哎呦,老夫的胡子。”燕霆“痛苦”地大叫一声。
林渠双目凝固,再往脸上用力一擦,希望可以掀起面具的一条缝,结果毛都没有。
燕霆双目圆睁,一手推开林渠,脸色通红,狂暴大怒道:“混账,你……你……你敢待老夫如此无礼,老夫百年来何曾受到这等屈辱,简直……简直岂有此理,哼,老夫能力有限,这病你们自己去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