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荒山出来,白梦溪的心情可谓是跌到谷底。
一路上,她耷拉着脑海,身后的背篓也是空空如也,全然没有上一次结束时的兴致。
一旁的苏远之沉默的跟在旁边,心情却是十分平静。
只不过看着白梦溪这副样子,心里头多少有些担忧,想了想便开口:“找不到未必是件坏事。”
白梦溪微怔,侧过眸看了几眼苏远之,抿着唇瓣,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不过是觉得可惜罢了。”
毕竟,那神秘的山谷里头有不少神药,随随便便拿出一两株能救的人可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两个了。
可惜,这回她来山里莫说是山谷了就连上次的那头豹子都没有看到,仿佛上次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她在做梦一样。
苏远之见她还是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模样,走上前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宽慰道:“丁老他们不是说在酒楼里订了个雅间要给咱俩践行,你这副模样要是被丁老瞧见指不定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白梦溪一听这话便露出无奈的神情,斜眼睨了他一眼哼哼道:“就是你欺负我了。”
说罢,她也不管苏远之是什么表情,气呼呼的就直接小跑下山。
苏远之听闻此话,微愣片刻后才想起这分明是被迁怒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想着还是跟了上去。
一回到街道上,白梦溪的心情显然也好了不少。
只是,在见到丁老和苏木的时候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丁长生看着她觉得哪哪都不顺眼,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倒是让白梦溪有些乐了。
“丁老,好歹我们要去京城了,这指不定一年半载的见不着面,你就这样替我践行啊?”
白梦溪一边揶揄着一边端起酒杯站在他的面前,笑盈盈的等着他回应。
丁长生偷偷的睨了她一眼,冷哼道:“你这死丫头就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明明自己还是我宝善堂的坐堂大夫,现在连镇上都不回去直接跑京城去了,你让我回去怎么跟钱老交代?”
仿佛说完了这句话丁长生还觉得不解气,直接转过头来看着仍旧笑的没心没肺的某人再次说道:“白丫头,我知晓你想带着这小子去京城寻亲,但是京城远非你想的那样只有繁华,里头的弯弯道道,腌臜事实在是太多了,你们若是非得去京城,不如就先跟老头回镇上,等咱们见到钱老在一起坐下来慢慢商量,实在不行咱们把宝善堂开到京城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梦溪本来还只是把丁老当个普通的长辈,可这番话下来却让她莫名的有些感动,眼角也不由的噙着一滴晶莹。
丁长生也不管她,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又继续道:“白丫头,你都不知道上回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在马车里我们俩老头就一直在说要是你没有师承多好,收了你当徒弟也成,后来钱老头就说你这医术当我们徒儿那才是委屈了你便问我有没有意思收你当干孙女儿,唉,这话我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这就要去京城,你说说这事……”
后头的话丁长生也不说了又倒了一大杯酒灌了进去,许是被这酒呛的难受便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