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梦溪慢悠悠的把这五两银子又倒回了荷包里。
随后,白梦溪又当着刘桂娟的面直接把荷包又系回了腰带上。
“白梦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梦溪嗤笑一声看着她:“大伯母,你真当我是个棒槌不成?”
刘桂娟愣了一下,立刻瞪向她骂道:“死丫头,这事本来就是……”
“本来就是你们的问题。”
“什么?”
“本来我也想着今儿是年初一,村正伯伯又开口向你们求情,所以想着实在不行还是放你们一马好了,把屋里头那些个被你们弄坏的东西赔了就行,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大伯母,你可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更没想到的是你还是个法盲。”白梦溪啧啧出声,顺带瞥了一眼旁边看起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的赵继奎。
她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按照启朝律法,在没有主人邀请下就直接闯入屋内,视为擅闯民宅,不问自取更是视为偷窃,现在你竟然还想讹诈我,啧啧,三罪并罚也不知道大伯和表哥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呸,你以为你说的就是王法了,他们才没有偷窃呢。”
“啧,大伯母不得不说你这张嘴简直跟死鸭子一样。”
“什么意思?”
“嘴硬。”
白梦溪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刘桂娟眼眸都要喷出火来一样。
然而,她压根就不在意,反倒是继续缓缓道:“看在你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份上,我就好好同你说清楚,这人是不是在我和苏远之不在的时候进了屋子,那他们就属于擅闯民宅,而你刚刚又讹诈我,这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
至于偷窃,先前你要是不纠缠,我还真忘了一件事,刚刚从大伯怀里找出来的那些药材都是我前段时间去府城买回来的,手里头可还有单子呢,你说着官老爷不信证人的话,总会信证据吧。
啧啧,这两罪并罚,不,三罪了,也不知道会判个什么刑,是坐上个一两年的牢,还是说被流放,还有白平,这些年赌博输了不少银子吧,喝花酒也借了不少银子吧,要知道咱启朝律法上可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是数额庞大,那是得下大狱的,而且本人得流放至宁古塔不说,直系亲属还得还债,还不完下一代还得继续还,直到还清为止。”
刘桂娟越听越心慌,可到底还是嘴硬的嘀咕了一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白梦溪无所谓的耸耸肩,朝着赵继奎那边努了努嘴说道:“表姐夫可是个读书人,想来这启朝律法应该十分熟悉,你问问不就得了?”
刘桂娟立马就看向赵继奎。
可是,赵继奎此刻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苍白。
刘桂娟瞬间就慌了神,赶紧看向白铁生和白平。
只见白平的脸色也十分的差,但是更多的是恨。
“白梦溪,别在这儿吓唬人了,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让白梦溪不由的挑了挑眉,看向出声的白梦楠。
她就知道这白家人就算是一家子愚蠢,在这个时刻总会有聪明人跳出来,上回是赵继奎,这回可不就轮到了白梦楠吗?
白梦溪心情不错的勾了勾唇角,十分平静的说道:“不报官,不赔偿,可以,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签下断绝书,从今以后我白梦溪与你们白家任何一个人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