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天不是疯的?”
“这话也对,哈哈哈哈....”
侍女们笑作一团。
这时,名叫司雁的侍女显然是领头的人物,她站在其他侍女前头,掐着腰看向江芙,“你的午饭不是好端端的放在狗碗里吗?谁看见我们偷了?如果要偷还会让你发现在哪吗?”
另一个侍女附和道:“江芙你快伸手去捡啊,再不捡起来,可就要被狗吃完了。”
江芙虽然是江家的大房嫡出姑娘,可她爹娘去的早,家财生意都被二房接了手。按别人的话来说,便是像个狗似的活在江家,任人欺凌。
那些侍女叫嚷着别耽误时间,快去捡。
可江芙依旧站在那里没动。
司雁彻底等的不耐烦了,上去就一脚踢在江芙的腿弯处,江芙闷哼一声就趴在了地上,腿弯处的疼痛剧烈,但她却硬是忍着没哼一声。
司雁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进去捡没听到吗!”
笼子里的恶犬发出吠声。
江芙攥紧拳头,漆黑的瞳仁迸出狼般的寒光,她在司雁再次要踢过来时,猛地抱住司雁的肚子就将她推到地上,然后往司雁的脸上猛捶,明明是个不足十岁的女娃娃,还如此瘦弱,打起人来却一点也不手软。
司雁疼得嚎叫一声。
一旁的侍女这才反应过来,上去将江芙从司雁身上扯下来,就开始对江芙拳打脚踢。她们年纪不小,瞧着都在双八年华,可长时间处于江家二房的欺压,无处发泄,就都将江芙当做出气筒。
等她们打尽兴后。
司雁才拍了拍手,啐了一口唾沫,“江芙,今天没把你打死,你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说完,又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江芙,就带着其他侍女离开了。
江芙被打得浑身青紫,她趴在地上许久,直到她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才开始挣扎的爬起来。
她不能生病。
这些伤忍忍就可以,但如果落了风寒,没钱看病,她一定熬不过去。
江芙挣扎着坐起来,
“汪汪汪——”
笼子里的恶犬龇牙咧嘴,正冲着她狂叫。
江芙漆黑的眸子慢慢看向笼子,想到自己这些年不断被人欺辱的生活,慢慢被仇恨和怨毒蒙蔽。
她江芙以后一定要站到最高处,把所有欺辱过她的人通通杀了!
“你怎么了?”
一阵清婉的声音突然传来。
江芙下意识寻找武器,抓了把石子,就满是警惕的抬头。
只见巷子口,正站着位穿着考究的姑娘。
她穿着湛蓝长锦裙,腰系一条紫腰带,发间斜插的白玉钗子垂下些流光苏,时不时随风而动,拂过她侧脸,将她淡雅的气质又添了几分出尘,此刻那双水眸正微睁的看着她。
许是许久没得到回应,所以她又说了句:“你怎么受伤了?”
青青看着那个满身伤痕的小姑娘,身板瘦弱,皮肤饥黄,脖子手腕等露出来的地方又遍布青紫,她连忙将斗篷解开,裹到那个小姑娘身上,“是被人欺负了吗?”
江芙愣愣的看着青青,听着这么温柔的语气,警惕感慢慢消散,手里紧紧攥着的石子也洒落地面。
她摸了摸斗篷帽子上毛茸茸的地方。
好暖和。
爹爹娘亲还在的时候,她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