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不知不觉的,巳蛇竟然开始从幕后走上了台前。
而辰龙.....
他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部位,一只圣甲虫母体正栖息在那里,随时控制着他的生死。
一旦巳蛇觉得辰龙有失去操纵的迹象,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命令圣甲虫母体将辰龙的心脏吞噬干净。
可以说辰龙是死是活都在巳蛇的一念之间了。
对于自己当下的这种困境,辰龙又有什么资格来反对巳蛇呢?
夜晚时分,众人依次离去。
经历过白天的事情后,一众黑袍人更加明确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组织的力量必须得分散开来,他们都是组织的顶梁柱,全部聚集在一个地方确实不怎么保险。
嗯,一旦被人发现那岂不是又要被一锅端了。
他们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手下,化整为零,分散开来才是最好的隐藏。
不是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至少辰龙和巳蛇就没有离开。
巳蛇是希望在这里等待自己新的场地的建成,在此之前他是不会主动离开这所农家小院的。
自己的新场地估计有个两三天的时间就能搭建出个大概的框架,到那个时候再离开也不迟。
而辰龙则是不得不待在这里。
他必须得待在巳蛇的身边,巳蛇是不会希望自己辛苦得来的傀儡离自己远去的。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整个农家小院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面对神色黯然的辰龙,巳蛇撕下了他的伪装,露出了他狰狞的一面
。
巳蛇不要想着逃跑,那样只会害了你。”
身边没有外人的时候,巳蛇可不会像刚才那样在众人面前保持对辰龙基本的尊重。
独自面对辰龙的时候,他对辰龙可以说是半点敬意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巳蛇也不理会辰龙难看的表情,真就把他给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他从宽大的黑色罩袍里取出一个像是粉笔的东西,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写写画画。
那是一个看起来晦涩难懂的复杂图案,有点像是西方传说里的魔法符号,也有点像是东方传说里的法阵。
一丝不苟地将这个看起来十分复杂的图案勾勒出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完成了。”巳蛇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粉屑,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坐在那个图案的正中间。”巳蛇用阴狠的眼神看了辰龙一眼,发号施令道。
“你....你要干什么?”辰龙被巳蛇那阴狠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浑身上下都冷嗖嗖的。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巳蛇,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让你去,你就去去,费什么话!”巳蛇皱了皱眉,明显不耐烦了。
随着巳蛇的话音一落,辰龙脑海中刻画的那个微型法阵顿时发出了光芒。
一道道金色的锁链束缚在辰龙的灵魂之上,将那个透明的小人绑的密不透风。
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从辰龙的灵魂深处传来,直接作用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也突然猛的一跳,那只沉睡许久的圣甲虫母体也开始苏醒过来。
它每动一下对辰龙来说都是炼狱般的折磨,让他的心脏抽搐般的疼痛。
“我去,我这就去.....”
几乎是一瞬间,辰龙就痛的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分外冰冷。
自己的小命都握在人家的手上,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反抗?
但愿巳蛇看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不要做的太过分吧。
即便辰龙知道自己到了法阵上也未必会落得一个好下场,可他还是乖乖的盘坐在了院子中央的法阵上。
巳蛇见状满意一笑,他念诵起不知名的咒语,阴森森的语气就像是九幽地狱里吹上来的寒风。
这些阴森森的咒语就像是无孔不入似的钻进辰龙的脑海,直接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即便辰龙用双手捂住耳朵,这些声音也依旧被他听的真切,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湛蓝色的法阵亮起了莹莹的光芒,在这大亮的天色下并不显得突兀。
无数玄奥的字符在辰龙的面前浮现,并翻转、旋转着,像是被吹飞的落叶。
“啊!”
忽然,辰龙发出了一声痛不欲生的哀嚎,那声音撕心裂肺,像是野兽临终前的咆哮。
肉眼可见的,辰龙的胸前突出了一个凸点,形状看起来像是倒扣的碗一样,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一支尖锐的虫螯刺穿了他的皮肤,暴露在了外界的空气中。
那是酷似昆虫足节一样的虫螯,末端还闪着黑黝黝的反光,让人一看便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