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钢铁锻造的升降门顿时由下自上的缓缓升起,露出了一个乳白色的走廊。
巳蛇迈步向那走廊走去,似在无声的邀请,寅虎自然也毫不犹豫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走进走廊,那些哭嚎声和求饶声变得更加的清晰了,寅虎甚至能够从那些哭嚎声中听到他们心中的那种绝望和不甘。
那是恨不得毁掉整个世界的绝望,恨不得报复所有人类的憎恨。
绝望,憎恨,痛苦,不甘.....
这里酝酿着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浓重的让人喘不过气,足以打垮人的斗志,使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彻底崩溃。
寅虎只是简单的站在这里,仿佛就能看到这里笼罩着的,那经久不散的怨气。
“这地方....还真是修罗地狱啊。”寅虎的嘴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似在感慨。
走廊里的两侧是一间间的实验室,每一间实验室的里面都设置着许多粗大的铁柱,铁柱上绑着一个个痛苦不堪,不断哀嚎着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在这些人的面前无一例外的都站着一个带着狰狞笑容的行刑者,他们手持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对绑在铁柱子上的人实行惨无人道的摧残和折磨,其手段简直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第一个实验室里的行刑者们手持长鞭,将沾着盐水的皮鞭子挥向那些赤裸着上半身的人们,那些挨了鞭子的人无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他们疼的眼泪和鼻涕齐出,混合着飞溅的血水留的满脸都是,他们大声的求饶,声泪俱下的恳求,希望那些行刑者能够放过他们,可那些残忍的行刑者们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感受,只是一个劲的折磨他们。
第二个实验室里的行刑者们手持一个个寒芒闪烁的大铁钳,将那
些可怜的无辜者们的指甲一个一个的拔掉,然后又邪恶的在那些血肉模糊的指甲上淋上新鲜的辣椒水,任他们无论怎样狼哭鬼嚎都不为所动。
许多人都因为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的酷刑痛的晕了过去,可即便是这样,行刑者们的酷刑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三个实验室里负责行刑的是拿着手术刀,带着病态笑容的白大褂,他们一刀一刀的将被囚禁者的皮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再把薄如蝉翼的人肉一片片整齐的摆列在他前面的托盘上,就像是在做鱼肉刺身一样。
第四个实验室里的刑具是铁处女,那是一种欧洲中世纪时期流传下来的刑具,是一种外表是人形,内部有空洞的铁壳子,里面镶满了突出的长钉。
那些行刑们将被囚禁者绑在其间,再把两面合拢,顿时凄厉的哀嚎透过实验室的玻璃传到了外面的走廊,那些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液最后才能凝固成漆黑色泽的铁钉深深的扎入被囚禁者的身体里。
由于这些铁钉的长度并不深,刺进人体之后不会插的太深以至于当场要了他的命,被关在铁处女里的人只能绝望的等待着自身的血液慢慢一点点的流逝,直到全身的血液都流干为止。
望着一间间实验室里犹如人间地狱般上演的种种残忍场景,巳蛇的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吞吐着它那有毒的信子,现在的巳蛇表情阴冷至极。
他喜欢看到那些人发出哭嚎和求饶的声音,尤其是喜欢那些人流露出来的绝望到了极点的表情。
不管是来这里多少次,他总是会无法控制的爱上这种残酷的感觉。
就像是要沉沦在这种美妙的情绪里一样,巳蛇总是能从这些苦苦挣扎的人身上汲取到满足和陶醉的感觉。
“你这家伙,很会折磨人啊。”
寅虎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没有巳蛇的那种变态爱好,所以他无法适应这里的沉重气氛。
这个走廊很长,足足有好几十个实验室,而每一个实验室里都至少关押着十个被囚禁者。
这就意味着,这条走廊里至少关押了好几百个无辜的受害者。
“这些人都是从哪弄来的?”寅虎问道。
“都是一些乞丐或是流浪汉,再不就是一些从偏远外地来这里讨生活的苦力。”巳蛇回答。
“总之就是没有什么根基,也没有什么背景的底层人,就算是失踪了也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
“我们的人做事手脚都很干净,就算被警察发现了也查不出什么,顶多算作是失踪人口。”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绑架了这么多的无辜者囚禁在了这里。
这些人就像从这个世界上凭空蒸发了一样,彻底的消失匿迹,而外界对此却依然一无所知。
“你的这些实验,确实有点残忍啊。”饶是寅虎这种常年坏事做尽,刀口舔血的邪恶分子在看见这一幕幕人间惨剧的时候也觉得心有余悸。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巳蛇的语气轻佻却又无情,“为了我们的大业,他们的牺牲都是在所难免的。”
寅虎沉重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是犹豫,最后却也不得不认可了巳蛇的话。
“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