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院长爷爷一步步走远,常宇连忙吩咐了小李几句:“你去街上买点熟食和下酒菜,顺便再买一扇排骨,别让院长爷爷花钱。”
“好嘞。”小李同志掏出车钥匙,二话不说的向大门外走去。
此时,院长爷爷虽然刻意的避开了常宇,可他打电话时的声音还是陆陆续续的传进了常宇的耳朵。
到底是修行人,常宇的听力远超常人一大截。
“喂,是小轩吗?我是你院长爷爷。”
“哦,是这样,最近孤儿院遇到了一点困难,急需一笔钱。”
“什么?你现在也没钱,还欠着外贷啊,哦,那就不麻烦你了!”
“没什么没什么,不用和爷爷道歉,爷爷知道这些年来你们过得都不容易....”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显然院长爷爷已经挂断了电话。
随后,院长爷爷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喂,是小然吗?我是你院长爷爷。”
“哦,是这样,最近孤儿院遇到了一点困难,急需一笔钱。”
“什么?你最近正在攒钱在北京买房,不能捐啊,理解理解。”
“没什么没什么,不用和爷爷道歉,你们年轻人嘛,在外打拼都不容易。”
空气凝固了一会,随后院长爷爷又联系起了下一位。
“喂,是小鹏吗?我是你院长爷爷。”
“哦,是这样,最近孤儿院遇到了一点困难,急需一笔钱。”
“别急着挂电话啊,什么?你那边信号不好啊,那行吧!”
院长爷爷总共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听得常宇很心疼。
从头到尾,院长爷爷的态度都没有半点不耐烦,也没有爆过粗口。
他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对待每一个从孤儿院里走出去的哥哥姐姐。
即便电话另一端的人一听说院长爷爷是来要钱的,就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百般推脱,可院长爷爷依然没有半点恼怒的迹象。
给常宇都听上火了!
院长爷爷啊,
您难道听不出来,这些都只是哥哥姐姐们的推辞和借口吗?
您难道不清楚,他们说的那些个经济困难的话都是谎言吗?
一个两个的日子过得拮据也就罢了,哪还能个个都经济拮据?
“看来,我的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们是指望不上了。”常宇自言自语道。
“其实也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在这件事情上给孤儿院多大的帮助。”
“要我看啊,这事还得指望我常某人力挽狂澜,想办法筹集这笔欠款。”
“哼哼,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常某人靠得住,其余的都是一群白眼狼。”
正胡思乱想呢,院长爷爷终于神情失落的回到了常宇的身边。
“小宇啊。”院长爷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筹款的事进展的不是很顺利。”
“我打电话挨个问了你所有的哥哥姐姐们,他们的生活大都过得不怎么如意。”
“不是要买房,就是急着结婚,再不就是欠了一屁股的外债。”
“总之,能给咱们帮助的只有三个人,出的钱也就勉强凑够五千块。”
五千块.....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常宇心说,他一个月的工资都赶得上这三个人的资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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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李同志也终于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回来了,一进门正好听见了院长爷爷的话。
于是他不太好意思的凑近了常宇的耳朵,小声的说:“首长,这些年我们家一直都没攒下什么钱,我回去之后跟我老婆商量商量,能给您拿出七万块钱,这已经是我们全部的身家了。”
小李同志愿意把全部的身家都借给常宇,虽然他的全部身家也不多,只有七万块。
其实区分一个人是否大方的标准不是看他能够借你多少钱,而是看他能不能把他所有的钱借给你。
虽然七万块钱对于五十万而言只是一个小数目,但常宇对此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的社会,愿意往外借钱的人是少之又少,哪怕是再好的朋友,再好的兄弟,也不愿意把钱借出去。
天可怜见,多少兄弟情的破裂都是从不愿意借钱开始的?
小李同志和常宇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月。
如果非要说常宇和小李同志在短短的一个月建立起了比天还高比地还厚的革命友谊那纯粹是扯淡。
他们是同事,是战友,是上下级,可距离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走。
在这样的前提下,小李同志在得知了常宇有难后,还毅然决然的决定将全部的钱借给常宇。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小李同志这人的心地是多有么仁厚,对常宇是有多么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