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常宇慢慢的酒劲上头,竟开始和来福勾肩搭背起来。
有句话说的好,酒桌上是男人感情升温的最佳场所,这句话一点也不是吹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常宇和来福的关系便直线升温,甚至到达了称兄道弟的程度。
来福晕晕乎乎的和常宇说:“常宇,咱俩结拜吧,你当哥哥,我当弟弟。”
常宇晃了晃脑袋,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一样,黏黏糊糊,浑浑噩噩的。
“行,老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常宇的弟弟了。”常宇这厮喝大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说着,他一拍来福的肩膀,指了指一旁的阳阳:“快....快叫大爷!”
“哦不对,是....叫叔儿。”
再看阳阳那边,脸都绿了。
“叫啊,快叫啊!”常宇这边还在喷吐着满嘴的酒气,不停的催促着,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
阳阳气的把筷子都摔到地上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啥吃个饭的功夫就莫名其妙矮了一辈。
“别灰心。”来福这厮还给阳阳灌着不知从哪听来的毒鸡汤,“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起起落落的。”
阳阳:......
“说的好,老弟!
说的太精辟了!”常宇就跟个精神病似的拍着巴掌。
“那是当然....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跟你说,我其实是个诗人来着。”来福拎着酒瓶子吹嘘道。
趁着两人耍酒疯,没人注意的功夫,阳阳偷偷的矮下身子,溜回了卧室。
开什么玩笑!
让他管一只狗叫大爷?想都别想!
直到他关上卧室的房门之前,他还隐约听见来福酩汀大醉的和常宇谈着自己的人生理想。
比如.....
“人生就是一列来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会有很多站,很难会有人至始至终陪着你走完,当陪你的人将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
又比如.....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无法像孩子一样肆意地大呼小叫了?心里的小情绪堆积得像山一样高直到溢出来,与如此,不如永远像孩子一样。”
好家伙,若不是这些鸡汤文都是从一只拎着酒瓶子站在酒桌上嗷嗷直叫的苏牧说出来的,阳阳恐怕还真以为这是哪个有诗人范得文艺青年说出来的。
反正阳阳是搞不明白,这些鸡汤文都是来福从哪看到的。
“说的太好了!”
常宇倒是听的一脸激动,虽然觉得这些台词莫名的耳熟,可就是觉得来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为了这句话,咱哥俩得再喝一杯.....”
........
次日,天亮。
一阵紧促的房门敲响声让常宇从梦中醒来。
从一片狼藉的饭桌上站起身来,入目的尽是一些残羹剩饭和胡乱堆放的啤酒瓶子。
原来,昨天晚上他就直接在饭桌上睡着了。
“啊,疼疼疼....”
常宇捂住了头,只感觉自己头痛的厉害,仿佛有一百个容嬷嬷拿着钢针在他脑瓜门子上扎来扎去。
“以后不能喝这么多的酒了,宿醉真是头疼的难受啊。”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常宇环顾四周,就看到来福正仰躺在一旁的凳子上,一身酒气,睡的正香。
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让他的申请看起来分外的尴尬。
我竟然和一只狗喝到了天亮.....
常宇嘴角抽搐的像打桩机一样,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能停下来过。
砰砰砰——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常宇这才晕晕乎乎的起身,向房门方向走去。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哈。”
常宇打开了房门,小李同志正站在外面。
“嚯,常宇首长,您昨天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小李同志皱了皱眉,他只感觉常宇身上的酒气浓的就像是掉进了酒窖里一样,臭的让人无法忍受。
“嗨,昨晚上和我家的狗聊嗨了,就多喝了点。”常宇打了个哈欠,颓丧的中年大叔气息扑面而来。
小李:???
小李同志一听这话当场就愣住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和狗聊嗨了?
首长刚才说的是.....和狗聊嗨了?
他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