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身边一个顶一个的气人。
他面上不显、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但心中已然疲惫万分。
看着那抹红色,他就想到林嘉安塞钱给自己的姿态、和说出来的话,俨然是把自己当mb了。
那姿态娴熟、老道,仿佛做过了数不清的次数。
思及此、秦子臻一凛,脚下的步子换了一个方向就往回走。
“秦少?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秦大少瞥了一眼祝礼,“多嘴。”
祝礼怯怯的不说话了。
他只是一个卑微、可怜的打工人啊,又怎么敢抵抗、质疑老板的命令呢!
那间套房是他长期订用的,故而不需要重复往返地订退房间。
再次回去的时候,林嘉安已经走了,但是酒店清洁还没有来。
所以他走前什么模样,走后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秦子臻像巡视领土般,在套房内走了一圈,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不放过。
最后又走进了那间卧房,床还是凌乱的床、被褥也是凌乱的被褥。
他在床前站立了十多秒,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回忆些什么,最后回忆无果露出了一个稍显苦恼的表情来。
接着他一把把被子掀在了地上,露出脏污的床单。
随后他的视线在床单上扫视着,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最后在看到一抹干涸的红痕之后,才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带有愉悦的笑容。
“祝礼。”他站在房内叫唤了一声。
祝·社畜·礼在听见的一瞬间的应答了,“怎么了?秦总。”
“准备一个袋子,能装下床单的。”
给秦子臻装衣服的袋子还在,所以祝礼很快就拿了进去,乖乖地递到了秦子臻的跟前。
秦子臻原还想说些什么,但眼神在床单上瞥了几眼之后,还是接过了袋子,自己亲手把床单扯了出来、又装了进去。
秦子臻觉得自己心情总算没有那么糟糕了。
知道林嘉安不是身经百战之后,他觉得自己也不算吃亏,到底扳回了一些。
秦大少爷何曾亲手提过什么东西,但如今提着那个装着床单的袋子,居然有些微不可察的耀武扬威。
没走几步,他又吩咐起了祝礼。
“再把那些衣服都装起来吧,送到干洗店去清理干净。”
说完他又欲走,步子还没能稳健地迈几步,手机铃声便在寂静无声的房内响了起来。
秦子臻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白琏”两个字。
他皱了一下眉头,莫名地有些不想接电话,但没想到手已经快他一步点了接听。
他只好拿起凑到了耳边。
“喂,阿琏,怎么了吗?”
“喂,子臻哥哥,jerry医生说,我月末就可以出院了,我想回国陪着你,可以吗?”
秦子臻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日期。
上面显示着: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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