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好听，黄莺出谷似的，婉转且透着一丝委屈。
玄珀看向她，语气还算不错，回答说：“自然不可以。”
温凰抬眸，眼神也委屈，说：“可您刚刚说，臣女出身乡野，性资愚钝，不听太后圣训，臣女认为，便是不实！”
玄珀的眼神落在她倾城绝色的脸上，沉默了片刻，问：“哪一条不实？”
“每一条，都不实！”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赶出去，温凰也是豁出去了，一一反驳玄珀的话：“臣女出身于休宁。休宁城是南方重镇，应该不算‘乡野’吧？
臣女虽不出众，但容貌尚端正，也读过书，皇上说臣女性资愚钝……臣女，不服！
还有，臣女并非不听太后娘娘圣训，只是，君无戏言无信不立，圣旨一下不可更改！臣女是臣，有劝谏君上的责任！”
“你……你……”太后火气又开始蹿升：“你还真是反了！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两个太监上来就要动手。
“你好像很想留在宫里？”玄珀突然问。
两个太监一愣，对视一眼，悄然后退。
温凰：“回皇上，是！”
“为何？”玄珀问。
为何？
因为……你。
温凰望着玄珀，做出一副半掩半露的倾慕之色，说：“臣女自懂事起，便听过许多关于皇上的传闻。衔宝而生，天赋卓绝，龙章凤姿！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臣女之所以想留下，自然是……想留在皇上身边，尽余生之力，伺候在侧。”
玄珀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冲她笑了笑。
嘴角似勾非勾，眉眼似柔非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