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正在踌躇着如何去敲门。
门突然打开。
从房间里走出了一身清冷的冼博延,吓了刘妈一跳。
冼博延轻轻带上了门,刘妈小声的说道:“先生,安然小姐不舒服。”
冼博延眉头缩紧,连忙下了楼。
走到二楼的时候,冼博延突然回头,鹰眸逼视刘妈问道:“我说把她关起来,但我没说让你冻死她、饿死她。”
刘妈身体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先生,楼上的暖气坏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明天就叫人来修。”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还有做好你的本份。虽然你是束家的人,但现在给你发薪水的人是我。”
冼博延点到为止。
当初他用刘妈,也是因为束安然极力推荐,那时候林家的老人都被他清退了,所以才将人带回了家。
房间里的林希月叹了口气,她现在的身份确实尴尬,身为正妻,却只能睡在佣人房,而且还要心甘情愿的当丈夫的发泄工具。
而睡在主人房的客人束安然,却能时时刻刻牵动她丈夫的心。
三天前林希月对束安然还是心怀愧疚的,可这三天她挨饿受冻,她不相信这一切束安然全然不知。
细想来,她一直以为刘妈是江欣敏的人,现在看来也许一直挑拨离间的人是束安然。
看来那药对她的大脑影响确实很大,她现在也有些蒙了,给她下药的到底是江欣敏还是束安然。
翌日早晨,林希月终于有了一丝气力,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特意换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来掩盖昨天冼博延肆虐过的痕迹。
然后她下楼找了束安然。
束安然见她总是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可那笑容中又总是带着几分苦涩。
束安然对刘妈吩咐道:“刘妈,快去给希月姐姐弄些早点。”
刘妈点头,不紧不慢的去了厨房。
束安然又看向了林希月。“希月姐姐,我求了阿延好久,他才答应不再限制你的自由。”
林希月回了她一个很敷衍的笑容,以前她觉得束安然这样很单纯可爱,可如今看来却很惺惺作态。
“那我要谢谢你了?”
林希月的语气有些冰冷,这让束安然表情一滞,随即便红了眼框,“姐姐你是在生安然的气吗?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听阿延的住在这里,是我妨碍了你们的夫妻感情,既然这样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说罢束安然便控制的轮椅向门口走去。
林希月快她一步拦在了束安然的面前,“束安然,你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我就不是巧合对吗?”
林希月语气十分肯定。
束安然的脸上已经挂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是,希月姐姐,我只是好奇阿延娶的人会是什么样。可看到你之后,我就安心了,你很健康,你能尽到妻子的本份,而我却只能坐在轮椅上默默的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