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在鸣人莫名的目光下，无垢的眼球暴突，眼白处的红丝明显。
头部，颈部乃至于全身，苍白的皮肤上一根根青筋暴露，其中的血液汩汩流动，清晰可见。
不会忘的，他永远都不会忘。
无垢双手抱住脑袋，面孔狰狞可怖，大开的嘴中舌头绷直，偶有嘶吼的声音自音带处传出。
紧接着，无垢眼白外翻，眼眶处有血液流出。
这就是他在极乐之箱这六年来，不断重复的地狱时光啊。
他怎么会忘，他怎么会忘。
他回到了极乐之箱，自然就要再次经历这些了。
他本来还以为他可以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
没想到，极乐之箱这是想让他生不如死，要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啊。
比六年间更杂乱更恐怖更幽深的情感折磨在无垢脑海里上演。
眼看着黑色的羽毛再次在无垢双肩绽放，九喇嘛的声音在鸣人脑海里炸响。
“鸣人，快杀了他！”
鸣人瞬间反应过来，知道不能再任由无垢这样下去了。
掌上螺旋丸呼吸间凝聚而成，鸣人朝着无垢的脑袋打将而去。
轰！……
刚升起的炸响在一瞬间竟又归于沉寂，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鸣人心底一突，知道发生了变故。
他刚才……并没有击中实体的感觉。
鸣人急忙回头望去，一阵风扑面而来，紧跟其后的是如群鸦般的黑羽。
突突突！
铺天盖地的扫射，鸣人迅速躲闪，气流运起，在这黑羽组成的雨之中自由穿梭。
鸣人越闪越心惊。
“为何他能躲开我的攻击，还有他现在的攻击，虽然这羽毛小了点，但威力明显增强了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鸣人双手举高，掌心向上。
气在其上凝聚，逐渐变成一个直径十米的圆盘。
“气元斩！”
鸣人把头顶的气元斩用力扔出，后者盘旋飞起，将遇到的所有黑羽尽皆斩断。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我的原创了。”
在鸣人的目光注视下，气元斩在消灭一群黑羽之后，仿佛后继无力一般，爆炸开来，变成一群蓝色的辉光。
这辉光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升起，与上方的黑羽相撞。
经过一连串的爆炸，烟花四散，黑羽总算消灭殆尽。
这下，鸣人总算有时间看看无垢此时的模样。
黑羽如同披风一般披于双肩，躯干部完全被黑色覆盖，一根根羽毛在自主的运动，好像周身有风吹拂一样。
四肢都变成枯枝的形态，相比一开始的悟的形态，这个形态的悟看起来更为轻盈，也更加接近杀伐兵器的模样了。
臀部后一条尾巴缓缓甩动，颇有韵律。
枯骨的头部一丝转动的迹象都没有，他在看着地面的鸣人。
眼眶还在，却没有了没有眼珠，空洞的眼神似乎可以看穿万物。
没有表皮覆盖，利齿直接就露在外面，上下齿打开，一口白气吐出。
“完全变了个样子，无垢怕不是已经石乐志了吧。”
鸣人做好姿势，伺机而动。
“有点糟糕啊，鸣人，现在的悟好像能察觉人心了，接下来真的要万分小心了。”
九喇嘛在鸣人的下水道里面皱眉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