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天地，无穷之大，不周山，亿万万之大，死后依旧顶天立地。
古生站在整个山巅的最高处，叫醒小狐狸后，不由得瘪瘪嘴。
没想到盘古竟然有后手。
一道无比巨大的盘古虚影，凝聚在不周山巅之上，周围一切的光芒，暗淡的可怕。
天地间的一切灵力，都向着不周山汇聚而去，一个神山之巅，两道身影的缓缓矗立，看向对方。
古生笑了…
盘古虚影也笑了…
硕大的头颅中央，不屈的意志依旧存在，坚定如故。
盘古虚影一挥手，周天云雾聚集，缭绕在整个神山周围。
山下的生灵，瞬间感觉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个所以然。
只能说，天生异象罢了。
“怎么，见到本尊没陨落，你竟然不惊讶？”
古生先一步开口问道。
盘古虚影听闻，坦率一笑：“有些惊讶，但又在情理之中！”
盘古貌似明白了什么，看向古生，随后又看向小狐狸的身影，再度道：“这只狐狸倒是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你的时空法则，虽不为无量，但也算逆天了。”
说话间，小狐狸赶忙跑到古生身后，露出一个脑袋，偷偷的看向盘古的巨大虚影。
“红尘君，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这么大的人呢！”
“不过，怎么还挺熟悉的！”
小狐狸轻声在古生后面说道，两只耳朵竖起来，又放下，不只是紧张还是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古生转头愣神似的看了一眼，这只傻狐狸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啊，什么都没有记住，奇了怪了。
“你先去山头自己玩一会儿！”
“等会儿我过去接你！”
古生揉了揉她的耳朵，又绵又肉肉的，很舒服。
“哦，那我走了。”
小狐狸也好像明白古生要和这个巨大的虚影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打扰，轻哦一声，便直接离开，然后跑到一边，自己找一些灵果，自己吃。
剩下的，就是古生和盘古的私事了。
一人一影，相对而坐，看向对方。
曾经混沌中的哪一站，两位都是倾尽全力，将对方斩于天地之中。
“本圣尊，堂堂半步大道，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你都不取笑一番？”
盘古虚影坐下来，看向古生，他一辈子都未正眼看过谁，古生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
“取笑你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古生道。
盘古听闻，大笑一声：“也对，成道路上的失败者，确实没有去找的意义了，毕竟，取笑与否，吾，都陨落了。”
”无量，你成功了，你还活着，你有成道的资格了。”
这是盘古的肺腑之言，最最最真挚的话，就连眼神都从未有过的诚挚。
他自己已经陨落，于人于己，都没有意义。